比起方才齐溪说的话,南初月的话是更加没有留情面。
毕竟齐溪是真的伤了腿,那些话也不过是逞一时之气,但是现在南初月的话却是字字扎在了齐溪的心上。
刚刚还是趾高气扬的齐溪,面上瞬间涨的通红,一双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现在的南初月定然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偏偏南初月一点在乎的意思都没有,她慢条斯理的示意人上茶,抿了一口之后才开腔说话:“公主一大清早就火气这么旺盛,是昨晚没有睡好吗?”
直接转了话题,也算是给了气息几分面子。
她冷哼了一声:“这是我该问的问题吧?王妃昨晚留宿宫中,没有王爷的陪伴,不会寂寞吗?”
这个话题多少带上了几分颜色。
如果是闺中密友或者是几名妇人坐在一起聊天倒是也算不得什么,偏偏南初月和齐溪的身份,是哪头都不沾。
对于这个明显带着几分嘲弄意味的问题,南初月只是扯了扯唇角。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溪:“所以,公主要陪睡吗?”
“你!”
面对明显带侮辱性的询问,齐溪的神色难看到了极致。
她眼眸里的怒火是再也无
法压制:“南初月,你大胆!”
“是公主大胆还是我大胆?这个问题,还是分清楚的好。就是不知道,旁人问起我们争执的时候,公主要怎么回答?”
轻描淡写的语调,却将齐溪堵在那里,是半个字都说不出。
相较于她的怒火攻心,南初月的面色淡然到了极点,唇角甚至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公主何必火气这么大呢?就事论事而已,难不成这里面藏着什么猫腻?”
“够了,南初月!你不要含血喷人!”
“我实在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公主这么生气。至于含血喷人,是说什么呢?”
耍嘴皮子的问题上,南初月很少遇到敌手。
齐溪是刁蛮的名声在外,但是真的怼起来的时候,显然是落到了下风。
就在内殿的空气很是紧张的时候,太监尖锐的嗓子响了起来:“太后娘娘到!”
南初月的眉梢一挑,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就发现齐溪的视线也看了过来。
两个人无声的对视了一眼,就立即分开。
随着太后进来,南初月躬身行礼:“臣妾见过太后,愿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齐溪由于伤了腿,自然是不能起身,只能坐直了身体,颔首
行礼:“溪儿身体抱恙,怠慢太后了。”
“免礼免礼。”太后摆摆手一脸笑眯眯的模样,“都是自家人,何须那么在意?”
说话间,她就坐到了齐溪的旁边,开始了嘘寒问暖:“今天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恢复的好一点?另外,哀家听说宁王妃住到你身边了,陪着你心情好了不少吧?”
南初月一听这话,内心就忍不住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