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要将人带走,白辛夷阻止。
苏景瑞便阴阳怪气道:“秦王妃莫不是害怕她再次供出实情?”
“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她说什么。”就算她说什么,又能说的几分像。
“要是真正有意谋害景阳公主的人,将人杀了,那就真的找不到线索了。”秦北顾向苏景瑞提醒。
苏景瑞看了眼被钳制住的人,想了想,“此人本王带走。”
秦北顾故作担忧后,点头道:“如此也好。”
只是似乎察觉出异样的洛知衡,却站出来说,“此案皇上让本太师全权处理,瑞王将人带走不妥。”
“那依太师之见理应如何?”秦北顾反问。
洛知衡直接了当道:“交给皇上处置。”
现在这人无论到谁手上都是烫手的山芋,她最终的命运都免不了一个死字。
但是要怎么死,死在谁的手上,就大有来头了。
然而如今洛知衡要将人交给皇帝,稍微多了点麻烦,不过对于秦北顾和白辛夷来说,交给皇上是最好的。
反正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引起背后之人的注意,让他们自乱了阵脚。
苏景阳无碍,事情已了,齐侯爷寿宴正式开始。
从这件事中齐侯爷和齐侯夫人也算是真的见识到了白辛夷的能力。
她
的冷静果断,让人感到放心,只是今日这样的事,在白辛夷身上怕是还会出现更多。
因为齐侯爷身体不适,所以寿宴还未结束就回房休息了。
齐侯爷将齐桑和白辛夷叫到床前。
“桑儿自小就被当成一个男孩子养大,平日教导严苛,很多时候祖父都能忘了你其实是个女孩。”
对于年幼时的齐桑,莫说是齐侯爷和齐侯夫人,就连齐夫人都对齐桑的要求非常严苛。
无论春夏秋冬,无论下雨还是打霜,齐桑早上的晨练从未断过。
夏天,稚嫩的小脸被晒爆皮,还是得拿起滚烫的剑柄继续练剑;冬天,冰冷的雪落到脸上,齐桑都不觉得冷,因为她已经冻的没有知觉了。
所以人人都说骄阳似火,晴空万里,齐桑却一点都不觉得好;大家都说雪花飘飘,美不胜收,但齐桑也不觉得美。
因为她从未真正的去感受过它们的暖、它们的美,而是长期在烈日和寒冬下一遍又一遍的练剑。
“祖父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你身上,日后你不想做的事,祖父都不会让任何人再勉强你,你只需做好一个姑娘家想做的就好。”齐侯爷声音颤颤巍巍的对齐桑说道。
这么久以来,齐桑第一次在家人的嘴里听
到这样的话,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齐侯爷。
“咳咳……”
齐桑见齐侯爷说了几句便咳嗽起来,“祖父,您的话桑儿都记住了,您休息吧,别说了。”
齐侯爷虚弱的摇摇头,“若有些话现在不说,怕是就再也没机会了。”
说着,齐侯爷让齐桑将他放在枕头下的盒子拿出来。
“辛夷。”
白辛夷听到召唤上前,凑近看到齐侯爷苍老毫无血色的脸庞,白辛夷眼睛有些酸涩,“外祖父。”
齐侯爷满是褶皱犹如枯柴般的手拉着白辛夷,“辛夷,这些年苦了你,外祖父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