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周家在村里依旧还是富户,至少母子俩还是靠着收租子能混个吃喝不愁。
顾父上门的目的,就是要求租那一套空闲的宅子。
“老顾,你是说你想租我家的宅子?”周昌平掏了掏耳朵,用怀疑的眼神上下打量了顾父一眼。
之前顾家穷得叮当响,连饭都吃不上了,就算后来有
个好儿媳秦月夕进山猎了野猪回来,卖了不少银钱补贴了家用,如今算是温饱有靠,可是说到要租宅子,那花费的银钱可不是能同日而语的。
该不会,他是想诓了去白住吧?
周昌平越想越觉得没错,才瞪了顾父一眼想要出言讥讽几句,忽而一道极为森冷锋锐的目光扫来,他几乎在一瞬间头皮就炸了。
一股寒意逆着脊柱向上直达头顶,浑身的鸡皮疙瘩全都爆了出来,那种仿佛被凶猛野兽盯上的感觉让周昌平顿时僵在了原地,嘴巴张着,声音却在嗓子眼儿里打转,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了。
他忽然意识到,老顾并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此时仿佛一尊杀神一般,正冷冷地盯住了他。
顾父起初并没有注意到周昌平的不对劲儿,他知道周家当家的是怕他没钱付房租,便解释道:“周兄弟,我顾某人若是没有银钱付你的房租,也不会腆颜登你的门,这点还请你放心。”
话说完之后周昌平却久久没有回应,顾父奇怪之下仔细去看,却发现他满头大汗眸光呆滞,整个人仿佛被捂住了口鼻一样,连呼吸都忘了。
再回头一看自己儿子,那眸光刀子似的扎出去,顿时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哭笑不得地伸手在儿子肩膀上微微一按,动作尽量做得不着痕迹。
临出门时月夕才叮嘱过他要稍稍收敛着点儿,结果他可好,眼见着只靠眼神就快把人吓死了,那房子还怎么租啊?
顾父并不知道顾梓晨已经收敛了很多了,否则这一路走来围观他们的人早就被吓跑得一个都不剩了。
顾梓晨感到肩膀上微微的力道,眼睫便垂下来,将眸中森冷的杀意都尽数收敛起来。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果然到处都有,以往他只顾着沉溺在自己的痛苦中,也不知那段时间里这些人到底让家人们受了多少委屈。
当着他的面儿还敢试图去羞辱他爹,简直找死!
知子莫若父,顾父见儿子虽然收敛了一身的杀意,但眉眼间愈发淡然冰冷,显然那杀意也只是按捺下去,而不是就此散了。
他也不好当场就劝,只能暗暗摇头,这就是龙困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从来就不乏落井下石之人罢了。
没了顾梓晨的盯视,周昌平才猛地吸了一大口气,剧烈地呛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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