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代品……县城怕是找不到了。”顾梓晨略一沉吟,这结论不用他说她心里想必也有数。
“是啊,能给福顺酒楼提供水果,而且还是唯一供货商,若是还能找到替代品,那就出事了。”
秦月夕摇摇头,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并不去见那个岳老板,直接买了水果回家去,有得吃还能留下种子,现在却只能另找门路了。
“算了,为这事儿操心不值当,天下好吃的水果多了,还怕找不到替代的?”
她对这件事也不急,如今顾梓晨手里也有了钱,虽然暂时都在钱庄里存着生利息拿不出来,但好歹手里的几两金子也够顾家好吃好喝地过上十几年呢。
“对了,我怎么把鬼手李给忘了,他人脉广,这事儿对他肯定是小菜一碟。”
秦月夕想到邻城时就想起了鬼手李,这么一个人物用来帮她寻找好吃的水果,好像确实有些大材小用。
顾梓晨没说话,只是低头喝茶,他侧颜线条凌厉深刻,此时看来却格外柔和平静,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多时岳闻樱也从楼上下来了,她头上带着一顶帷帽,长长的帽纱垂下来,将她上
半身都遮住,更将那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什么也看不到。
她走到二层楼梯转角处,看到坐在大堂里悠闲喝茶的秦月夕二人就立刻停下来,刚才被打的疼痛还没消褪,新的屈辱和怨恨又再度翻涌而上。
“这一对贱人,敢这样羞辱我!”岳闻樱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浑身都因羞愤而微微颤抖着。
从她十三岁为了家族继承权而设计接连扳倒几位兄长之后,就再没有人敢因为她是女儿身而看轻她,别说动她一手指,就是对她高声说句话都不敢。
如今两个名不见经传的狗男女不仅言语上羞辱她,甚至将她打得吐血掉牙,这简直就是生死之仇了。
岳闻樱才不会去考虑是不是她自己有错在先,就算她有说了什么,那也只是调侃玩笑而已,谁会想到那个泼妇一样的女人会直接动手。
“一个残废,也如珠似宝地捧着、护着,真是没见过男人。”
她嘴里喃喃自语着,做梦也想不到她的话会被
秦月夕一边磕瓜子,一边笑着闲聊般地跟顾梓晨说:“看来这女人还没有吸取教训。对我怨恨情有可原,对你
……”
她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好像不是因为你那句话得罪了她那么简单。”
顾梓晨连眼睫都不曾抬起过,只是低头又抿了口茶水:“与我何干。”
“啧,别说她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我可不信。”
秦月夕一撇嘴,那岳闻樱最初看到顾梓晨时都恨不得能贴到他身上去,声音甜得她都快齁死了,还不是看到他坐在轮椅上之后态度才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顾梓晨这样的天之骄子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不会连女人看他是什么心思都看不出来。
“哪儿来一股酸味儿,你闻到没?”
顾梓晨终于抬眼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