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酒楼的大老板要见我?”
秦月夕沉吟着,福顺酒楼也是有几家分行的,规模不算太大,但在周围几座城池里也算得上小有名气。
她之前就打听过,福顺酒楼的主人产业众多,酒楼只是其中之一,而自己这个只跟其中一家酒楼做生意的人又怎么会引起上面那位人物的注意。
祝掌柜见她久久没有回答,连忙笑着说:“瞧我,心急成这样,咱们先上楼休息一下,再仔细说吧。”
“也好,我们是有些累了。”
秦月夕并没有拒绝,刚打赢了一场官司,她正是需要放松一下的时候。
二楼的雅间秦月夕已经来过多次了,几乎是她刚入座,伙计就按照她的喜好送上了茶点。
“祝掌柜,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酒楼大老板到底为什么要见我,别告诉我说是因为我种的菜好吃。”
秦月夕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顾夫人,是这样,最近您和岳老板之间的恩怨愈演愈烈,因为也牵涉到了与酒楼之间生意和关系,在下便跟上面汇报了,没想到会惊动了大老板。”
“他特意派了管家来传话,说是现在在巡查产业途中,
希望到这边的时候能见顾夫人一面。”
祝掌柜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秦月夕的表情,跟她打交道这段日子以来,他多少对她的性子也算了解了一些。
这女人有个性、有原则,更有本事,单是那天借住在顾家他的所见所闻,就能断定秦月夕绝非寻常闺阁女子。
想必上面看得更多,想得更远。
“哦,那不知贵酒楼大老板什么时候会到呢?我家里还有在邻城都有很多事要处理,时间也排得很满。”
秦月夕并没有表现得很兴奋,好像对方不是屈尊来见她,而是“求”见她一般。
祝掌柜的眉头微微皱起,对秦月夕的态度有些不悦。
就算秦月夕确实有傲气的本钱,但大老板对他们这些属下来说也是需要仰望的存在,看到她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实在有些刺眼。
“祝掌柜,我家突遭变故,原本很多计划都搁置下来。如今才算了结了与岳闻樱的恩怨,正是重整旗鼓之际,想必祝掌柜能够体谅。”
顾梓晨的话让祝掌柜一惊:“怎么,二位今日进城就是为了与岳老板了结恩怨的?那,在下斗胆问一句,结果如何啊?”
秦
月夕端起茶以杯盖轻抚水面上的茶沫,笑着说:“我们进城时两辆马车两辆牛车,阵仗可不小,祝掌柜别说当时那情况你不知道。”
她的直言让祝掌柜一愣,神情微微有些尴尬地说:“真是什么都逃不过顾夫人的眼睛,确实在你们进城的时候我就接到了消息。”
“不过我也只是知道你们略衙门告状,接下来就没有消息传来了,只是看到只有你们从衙门走出来,岳老板却不见踪影,想必是……”
祝掌柜拖着长音,在等秦月夕给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害人者终害己,不过是自作自受,终要付出代价而已。”
秦月夕说完,慢慢喝起了茶,祝掌柜也恍然道:“原来如此,看来岳家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