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笑着说:“关于草药一事,我已经预留出足够的份量,就在霏雪姑娘手中,除她之外任何人不得经手那份草药,米大老爷就放心吧。”
“啊?!”
米赋一愣,情不自禁地就把他诧异的表情给流露了出来。
秦月夕的话对他来说不啻于是一记晴天霹雳,若是药在别人手中还好,那霏雪对米老太太最是忠心耿耿,事关老太太的健康安危,她一定是眼睛瞪得比谁都圆,打点起十二分精神仔细着。
更别说秦月夕还特意吩咐只许经过她一人的手,那就更不要想从中做什么手脚了,那他的计划又怎么可能继续实施下去。
“还有调合草药的水、用具、绷带,我也都一并留下了,毕竟自家的东西用惯了,也就不惯再换其他的,所以米大老爷应该不会介意吧?”
秦月夕又追加了几句,简直是一把接着一把地往米赋心头上捅刀子。
米赋愣愣地看着秦月夕,他有种感觉,自己那不可见人的谋划似乎早就被眼前这个女人给看穿了。
可是,怎么可能?
他跟这女人素昧生平,就是打交道加上今天也不过才两次而已,
她莫非有能看穿人心的妖术,所以才会对他这样严加防范?
米赋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可很快又被他自己给推翻了。
不,不会的!!!
这女人应该是天生就很谨慎的性子,毕竟她是懂医的,又是行的救人之事,所以就格外谨慎一些,尽量防止会出现各种意外情况。
对,一定是这样的!
米赋紧紧抓住最后闪过的念头安慰着自己,他眼中眸光闪动,神思变幻不停,而这一切又都尽数落在了秦月夕的眼底。
想要阴人害人,却最终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今这种疑神疑鬼惶惶不安的状态最适合这种小人了,若不是时间上不允许,秦月夕还真想让这个阴害她的家伙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算了,就当他是逃过一劫了,若是还有下次……哼哼。
秦月夕眸中寒光一闪而没,并没有被任何人觉察到。
米老夫人依旧在昏睡中不曾醒来,米赋又留不住秦月夕,而如今他无法染指秦月夕留下的草药,那留下她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所以秦月夕很轻松就化解掉一场本无可避的“鸿门宴”,轻轻松松地就带着鬼手李出
了李府的门。
彼时鬼手李正在偏厅上喝茶,米府有一款江南风味的点心很合他的口味,正琢磨着要不要把那个厨子给挖过来为己所用。
他在马车上把这话对秦月夕一说,引得后者莞尔一笑。
“李先生想吃什么风味的点心,说来给我听听,若是我能做得出来,就教你的厨子,你把雇人的钱省下来,给我交给学费岂不更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