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县太爷有没有参与到这场阴谋当中,他都做出了他会做出的选择,那就是继续给秦月夕使绊子,所以不用考虑太对,日后慢慢跟他算账就是。
“我记得喝咱们的酒出事的有好几个人,这才只有一个人,其他人又是怎么回事?”
秦月夕放下县太爷这条线索,暂时先听听后面的后续发展。
“出了这件事之后,那些买了同一批酒的人家都纷纷来退酒,咱们也给及时退了,之后彻查了所有的酒水,都没有发现任何被投毒的迹象。”
“而那些虽然来退了酒,但是已经喝了酒的人家,并没有再出现什么 中毒身亡的情况,所以有些人家又试探着想来买酒,不过出于慎重起见,咱们把所有的酒都封存起来没有再对外出售,只等少夫人您回来之后再查看出了什么问题
。”
“然而即便是这样, 在第三天的时候,就又出事了,而且这回还是在大小陶然楼里同时出事,一下子出了三条人命。”
“虽然咱们对外不售卖酒水了,但一直都没有禁止过外带的酒水,所有常有人将外带的酒水拿来酒楼里喝,在大陶然楼同桌饮酒的二人先后暴毙,随后在小陶然楼里也有一个自带酒水的人暴毙,桌子上的酒瓶正是咱们卖出去的白酒。”
“不是旧瓶装新酒,就是咱们的瓶子咱们的酒,这件事一发生整个城都炸了锅,就连之前第一个暴毙的公子哥的家人也又出现,混在人群中煽风点火,煽动全城百姓声讨痛骂咱们草菅人命,还要我和吴掌柜也抵命……”
青雅顿了一下,想起那日响彻云霄的痛骂声,她还是有些恍惚,这些人还是那群受了少夫人许多恩惠,占尽便宜的老百姓吗?
不求他们知恩图报,但至少事情发生的时候应该保持理智,多想想少夫人的为人,只要稍微脑子的人多想一下,就不难看出整件事情中有太多的漏洞。
“那些人的尸身现在在哪儿?家人有没有上门闹?”
秦月夕的话打断了青雅的回忆,
她摇头道:“怪就怪在这些人仿佛都没有家人似的,除了被煽动的老百姓来闹之外,并没有人前来认领他们的尸身。那些尸身就存在仵作房里,咱们的人一直有暗中盯着,除了仵作外没有人能接近那些尸身。”
城里人都不知道,那个仵作会是顾梓晨的人,是他布在县城中的暗探。
将尸身放在仵作处本就是理所当然的程序,所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同时又能顺便保存的证据,还能随时发现是否有人会想要再尸身上做手脚,简直就是一举多得。
“少夫人,我们为了保护好大小陶然楼,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在调拨人手了,然而小陶然楼还是被人放了火,那天忽然起了很大的风,就是那种在夏日里绝少出现,但是在冬季极为常见的大风,火借风势,风助火势,很快就把小陶然楼都给烧了。”
青雅说到这儿,声音已经哽咽地说不下去了,她实在很愧对秦月夕对她的信任,也无法原谅自己居然没有对大小陶然楼的安全做出周密的防护措施。
“青雅,给我去小陶然楼的火灾现场,我要亲自看看。”
秦月夕好像没有注意到青雅的自责一般,起身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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