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见跪在一旁的顾梓晨,邢远的情绪更加激动,挣扎着要从担架上起身。
身边的邢老爷见状赶紧扑过去,把邢远的身子往回压:“儿啊,这可是公堂之上,切不可大声喧哗!”
邢老爷连摁带说,这才让气头上的邢远回复理智,想起这不是义勤伯爵府,而是顺天府的公堂,这才咬着后槽牙把怒火咽了下去。
大堂刚恢复安静,府尹大人捏着惊堂木在桌案上轻轻敲击了一下,“状告人邢远,知道本官传你过来,是所谓何事吗?”
“知道……”
邢远有气无力地回答了一句。
府尹抬起右手,捋了一下下巴的银白长胡子,“本官问你,你在伯爵府的梧桐苑里的小阁楼里,备着那些迷香,是不是为了轻薄强占顾家 正妻秦月夕?”
“不,不是,那迷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是碰巧去了那个梧桐苑,又看到了秦月夕,她开的雪颜堂
的装饰纱幔都是我绸缎庄出的,也算的上生意有往来,我既然在伯爵府和她遇见,出于礼貌少不得一番寒暄问候,而且是她现在那院里的小屋子里和我讲话,我才进去的……至于迷香,可能是伯爵府的有什么不好言说的秘密,我也是闻到了那个迷香之后,才,才情不自禁的,何来强占一说。”
邢远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却抬起一双狡诈的三角眼,斜睨着烫伤的府尹大人,口中说出来的话,全都是之前徐近宸私下交给他的。
不管怎么样,他今天是咬死了顾梓晨,不会松口了。
想要他承认故意设局奸xxx,那更是不可能!
听到原告人的这一番说辞,守在门外的百姓一下子议论纷纷。
“竟然还有这种说辞,若是按照这个说法,那岂非邢家也是受害者了?一切原由皆是因为义勤伯爵府私藏迷香,又保管香料不妥,这才出了这样一出荒唐事?”
“这不对吧,那义勤伯爵府虽然也不是什么清流人家,可现在府中男眷不多,不会有喜欢流连青楼教坊的男丁啊,而且伯爵老爷都已经年余六十了,还能留着这种迷情乱质的迷香吗?这如论如何也说不通吧。”
“
义勤伯爵府是有些说不通,可那个什么雪颜堂的秦老板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满城亲贵的,谁见过世家女眷出来做生意的,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还弄了一帮小姑娘开了什么店,闹得跟那勾栏院似的,一看也不是什么好鸟,保不齐早就跟那个开绸缎庄的邢远看对眼了,所以弄了这一出,结果没夫君发现了,这才又说是轻薄强占。”
人群的议论声十分密集,也不乏有这种难听揣测的出现。
这些声音传到大堂中,原本无动于衷的顾梓晨此时骤然回头,猛地冷睨着刚才言语中恶意满满的人,黑曜石般的眸子也愈发深邃,眸中寒光凛冽,迸出了一丝杀意。
门栏外,收了徐近宸银子才说这种话的人在看到这凌冽寒毒至极的眼神后,浑身一震,忍不住后退几步,躲进了人群中。
“被告方顾梓晨,原告邢远说自己也是受害者,轻薄之举乃是被迫为之,你这边还有什么要说的?”
府尹询问。
顾梓晨这才回过头来,黑眸一眨,敛去眼底的寒意,淡淡道:“邢远刚才所言都是狡辩之词,分明是他设局找一女童办做伯爵府内小女使,引诱我妻子到梧桐苑内,我有人证!”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