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找侯爷?”
熙春愣了一下,“侯爷此刻应该是在听雨轩用膳,奴婢也是刚才东院那边过来。”
只是好端端的,自家姑娘已经好久没有出过院子了,今晚怎么想起来要出门去找侯爷了。
熙春不安,出于好奇还是试探性地开口了:“只是,姑娘怎么今儿想起来去找侯爷了。侯爷前几日亲自过来找您,都被你拒之门外了。”
“是啊,我前几天不想见他。”秦月染点点头,自顾自地继续小声说,“可我今天晚上又想见了,我是不想见他的,但如今我要在办成此事之前,有几句话要问问我爹。”
“姑娘,不如吃了晚膳,明天一早过去请安的时候再去问话,也显得好看些。您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给侯爷,还有老太太请安了。”熙春小声劝着。
秦月染却摇摇头,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双目圆整,龇牙咧嘴的狰狞表情,一张漂亮的鹅蛋脸上尽是憔悴,“我今晚就要把话问清楚,熙春,你知道吗,我一定要今晚见到我爹。”
“好好,那,奴婢先把这食盒提到咱们院子里的小厨房里放着,姑娘您在外面稍等我一会,我去点个灯笼打着
,陪着姑娘一起去。”
秦月染没有说话,安静的点了点头。
熙春赶紧提着两个食盒跑进了院子,放下食盒后又用最快的速度从院子里跑回到秦月染的身边,出院子门的时候,也顺手拎起了吊在门口的一盏白色绢纱的宫灯。
“熙春,萧宛若那边怎么样了,前几天就听说那个长公主因为秦月夕那个贱妇被禁足了。难道长公主就不恨么,就没有用什么法子收拾一下秦月夕这个贱女人么?”秦月染转身朝东院那边走去,穿过了院子前的一条甬道。
“……”熙春快步跟在秦月染的身侧负责掌灯,但没有立刻回答。
她知道自家小姐定然是不愿意听到有关于秦月夕的任何好消息的,可事实就是长公主即便被秦月夕的事情牵连禁足了,秦月夕也是毫发无损,甚至还收了公主府抬过去的十大箱子礼品。
她虽然今天都在侯府里侍候,但公主府那边的热闹消息也是透过出去采买的小厮还有嬷嬷们传进了景安侯府。
她若是隐瞒不报,秦月夕那边是个什么状态,小姐也早晚会知道的。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那个贱人什么事都没有,还过得好好
的?”
看身边跟着掌灯的女使久不说话,秦月染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本还略显憔悴的眸子又在一瞬间睁大了许多,眼底涌出了一丝怒意,“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长公主也是个废物,堂堂公主之尊又如何,被秦月夕牵连的禁足了那么久,居然连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是……”熙春担忧地瞅着秦月染的脸庞,缓缓点头,生怕会再次触怒了她,连说话的声音也细若蚊声,“不过,这也并非是那长公主的意思,听说是宫里来了太后的心腹去了公主,好像是劝说了公主一番,公主这才被放出来,去与秦月夕握手言和的。按常理来说,长公主那性子如此高傲不逊,定然不会轻易低头,奴婢猜想这里面,应该都是听了太后的意思,长公主不过是为了堵住百姓议论,照做而已。”
“哼,废物一个。”
秦月染听到熙春的回答后,眼底的怒意褪下了很多,眸色重新恢复正常,不屑地冷笑着,“我就知道,那个什么长公主也不过是一个草包。连一个布衣贱妇都收拾不了。我若是她,有她的长公主的头衔,又太后的宠爱,我定要叫秦月夕这个贱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