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染啊,这……”秦信泽一时迟疑。
其实到现在为止,若非是秦月染提了这么一句,他是半点也不想回忆自己的这个原配正妻的。
这么多年来,看起来端庄持重,孝敬公婆,私底下却做了那么多丑陋的事情,善妒成性,迫害李玉娘也就罢了,偏偏还弄死了李玉娘肚子里那个孩子。
那可是一个已经成了形的男胎啊!
这若是当时他没有被甄氏蒙蔽,没有去发落李玉娘,说不定李玉娘生下的这个男胎如今也能为景安侯府挣个一分半分的功名。
哪里会像现在这样,长子秦凤歌不着调,数年不肯回家,堂堂的侯府尊荣都要维持不住了。
一想到一连串的因果关系,再一想到这都是甄氏亲自做下的孽,还连累了自己要去给李玉娘当众挖坟,糟人耻笑。
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别说是去庄子里看望。
他是巴不得这甄氏能早早的在庄子里死了,这关于景安侯府的那些流言蜚语才能一并消失。
若不是今天秦月染提起,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想想起甄氏。
但月染说的也不错,
若是不去看望,总显得太过无情,这甄氏好歹也是给侯府生下了一双儿女,这些年也拿了不少自己的嫁妆填侯府窟窿,如今疯了都有一个月了。
他自己不去探望,也不让月染去探望,只怕也会引人诟病。
思量了一番,秦信泽微微一叹,双眼微微眯起,佯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哎,月染啊,你说的也对,我和你母亲夫妻一场,虽然她做了恶事,但夫妻情分还在。只不过现在这城里高门大户都盯着咱们家呢,我不好轻易去乡下庄子探望,你若是思念你母亲,想去便去把。我明日一早就吩咐管家,让管家给你备车,去庄子里走一遭,不过也快去快回,路上小心一些。”
“多谢父亲!”
听到秦信泽终于松口,同意自己出府了,秦月染大喜过望,给爹爹俯身微微行礼,笑容已经不止浸润到了唇瓣,连眼角眉梢都透着欢喜。
“月染不用给爹爹这样生分客气,用晚膳吧。”
秦信泽看女儿终于有了纯真的笑颜,也跟着放宽了心,还以为真的把秦月染给糊弄住了,却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已经在心里有了另一番主意,正要逐步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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