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是看到顾梓晨和秦月夕如此的关系亲密,幸福美满,她就越是痛恨。
这跟顾梓晨的婚事,原本是她的才对。
如果不是祖母和爹爹给她换了亲事,秦月夕那里配得上顾梓晨这样的年轻才俊。
不管是论门第,还是论才情,秦月夕都不如自己,她是正儿八经的正室嫡出的长女,为什么顾梓晨却非要喜欢秦月夕那个半男不女,没有半点女儿家温柔风情的贱人?
如今,秦月夕享用的是自己的亲事还不说,还要自己给李玉娘一个下贱的小妾托举牌位,这是何其可笑的事情。
秦月夕和顾梓晨如今过的越是夫妻和顺,她就看着越刺眼。
秦月夕,这天下不能什么好事情都让你一个人占了。
你算什么东西,你配吗?
秦月染站在门外,一双眸子冷睨着秦月夕的背影,眼底涌出了深沉的恨意。
凭什么她这个侯府嫡女,要去婚配一个已经年逾六十的老皇帝,而秦月夕这个贱妾所出的庶女,却可以嫁给顾梓晨这样智勇双全的好男儿?
她真的忍不了了,也不想在忍耐了!
祠堂里。
就连刚才站在边
上的秦信泽也排在顾梓晨身后,从朱管家的手里接过线香,也学着顾梓晨的样子举着线香跪下,朝着李玉娘的牌位拜了三拜。
在脸上挤出一种似哭非哭的表情,哀伤地道,“玉娘啊,都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以前瞎了眼,被猪油蒙了心,听信了那些小人对你的诬告,一时间怒急攻心,才会让那院子里的小厮对你用刑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想要你的性命,只是想给你动动家法,若是我知道,你是被人给冤枉了,就是把我打个半死,也舍不得伤你一根头发啊。”
一边说着,还从眼角挤出了两滴鳄鱼的眼泪,故作深情的用袖子擦拭眼角。
秦月夕实在懒得去揭穿秦信泽这些虚伪至极的话,今天是给李玉娘挪牌位的,她不想闹任何不愉快。
视线越过秦信泽,秦月夕看着李玉娘的牌位,上前道,“时辰不早了,之前护国寺的高僧说了,请牌位的时间不能超过今日午时,从这里到护国寺还需要好一段功夫,应该启程了。”
顾梓晨也转过头看向外面的院子的日光,跟着点点头,“的确,该启程了。”
说完看向还跪在蒲团上做戏的秦信泽,
不苟言笑地道,“岳丈大人,咱们该起身将我岳母的牌位挪到护国寺了。”
“是是是,贤婿说的对,我情之所至,差点忘了大事。”
跪在地上的秦信泽点点头,赶紧起身,又看向朱管家,眉尾一挑,使了一个眼色过去。
朱管家点头会意,转身招呼守在门外的女使将放在漆黑木托盘上的白绸布端了进来。
女使端着绸布进来,站在桌案前等候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