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晨和秦月夕在马车旁站了一会,看到秦信泽和秦月染两个人也从马车上走下来后,便停止了对话。
秦月染还是刚才那副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模样,双手将装着牌位的木匣子抱在怀里,跟随者秦信泽的脚步进,在一众淡黄长裙的小女使的陪同下,进了护国寺。
与此同时。
车来车往的护国寺校场外。
在靠着影壁墙的位置,也停下了一辆十分阔气的,驾双匹的四轮大马车,四方形的马车顶子上还垂下来浅黄的流苏,围着车棚子垂下来一整圈,流苏的绳结出海缀着一颗明亮的珍珠。
整个马车华美大气,简直盖过了校场上停着的所有马车。
待马车停好之后,四个人高马大,身着家庭衣衫,头戴家丁帽子的的青壮年立刻围了过来,分别站在马车的四个角。
车夫则站在一边,并不急着拿小脚蹬给里面的主子。
而是从宽大的马车走下来一个穿着齐胸襦裙,外面罩着一件青色小衫的女使走了下来,手上还抱着一个一尺多长的紫檀木繁复雕花的小脚凳来。
走下马车后,女使将小脚凳放在了马车车门口正下方,
然后道了一句:“五公子,可以下车了。”
马车的车厢随即才晃动起来,厚重的帘子撩开,一直黑底云纹白色长靴最先踏了出来,接着就是一个身着茶白万字纹滚边长袍的邪魅男子,手摇着一并金丝楠木的折扇从里面钻了出来。
“五公子当心,奴婢来扶着您。”
见里面的主子出来了,站在车旁边的女使忙伸出双手,搀扶着站在马车上的男子。
男子嗯了一声,摇着手里价值不菲的折扇踩着脚下的小脚凳这才走了下来。
扶着男子的女使随即松开手,半垂着头目不斜视地禀告道,“公子,您今日要约见的住持大师已经提起啊几日为您约好了,此刻正在斋房里等着跟您一起用膳呢。”
“好。算这个住持老头识相,若是再不应承下我,他这个住持大师就别想继续干了。反正这护国寺的住持大师,也有十几年没有换了,换个新鲜,给大家热闹热闹也好。”
男子说着还大笑起来,垂眸瞥向比自己矮一头的女使,“鸳鸯,你说是不是啊?”
“公子说的对,住持大师一直在护国寺里呆了十几年,若不是个识趣儿的,也该换一
个懂事的来了。”名叫鸳鸯的女子懂事的点点头,附和着五公子的话。
五公子听到漂亮的小女使这样回答,更是心生喜悦,摇晃着手里的折扇感慨,“我就知道,我身边这四个贴身丫头,就数你最懂事。可惜了,若不是护国寺是佛门净地,就该把四个女使全都带来,也让这些不入流的平民百姓都长长眼,看看什么养的丫头才叫生的花容月貌。”
鸳鸯一听这话,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声音也变得娇羞,“五公子,莫要取笑了。我们四个那里算什么花容月貌,不过都是五公子人好,肯收留我们几个罢了。”
“啧啧, 瞧瞧这小嘴儿甜的。”五公子忽然合上手里的木质折扇,用扇柄挑起了鸳鸯的下巴,继续调笑,“可惜此刻人多眼杂,不然本公子可要好好尝尝你这小嘴巴到底有多甜。”
鸳鸯脸颊更红,两抹绯红晕染的更开,宛若一抹红霞飞到脸上,“五,五公子,门外人来人往的,蝌蚪看着咱们呢,而且……去见住持大师才是大事,莫要耽误了。小心娘娘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