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县城大人的话音落下,站在大堂两边的衙役也分别走到高健身后,一左一右地摁着高健的肩膀。
在高健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个衙役对对着高健腿弯处直接就是一脚。
“哎呦——”
咚——
高健的痛呼的惨叫声和膝盖砸在黑色地砖上的声音同时响起。
站在大堂外面栏杆处的围观百姓看了,也是跟着龇牙,互相议论这一下子,不知道要有多疼。
“我之前也去过北牌楼的月夕酒坊打过葡萄酒,就是这高掌柜接待我的,对客人虽也还算妥帖啊,不至于因为一个醉酒疯子骂了两句,就私下在酒里下泻药吧?”
“这可未必,高掌柜只是在店铺里看起来脾气好点,私底下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最是要面子的一个人了。当众被驳了面子,肯定心里不痛快,想要整治整治这个张三,可能是药量没掌握好,一下子放多了呢 ……”
“先看看咱们县太老爷怎么断案吧,这两天正愁没热闹呢……”
外面的百姓窃窃私语了几句。
大堂内,坐在高台黑漆木桌案后面的县丞又捏着惊堂木,在桌案上连续拍了两下:“尔等肃静,在私
下喧哗,全部逐出衙门。”
一句话落下,外面立刻静可听针。
县丞这才收回不悦地视线,转而看向跪在地上的高健,语气死板的说:“差役将你带来,所为何事,你自己心里可清楚吗?”
“回大人的话,清楚,但也不是很清楚。两个差役拘我过来的时候,在路上给我粗略说了一下。可两位官爷口中说的怀恨在心,下药谋害,这是万万没有的事啊!”
吃了刚才的两脚苦头,高健再也不敢急着跟张三叫骂了,老实的跪在地上回答。
“那本官问你,今早北牌楼街市开门之后,住在梁子镇上的张三是否来你的店铺里打酒?是否出言不逊?”
县城板着脸孔,语气冰冷的例行询问。
“是,他的确是当时出言不逊。先是在店里为难我的伙计,说他们不配打酒。等我亲自接待他的时候,他有出言贬低我。我身为酒坊掌柜,念他是过来打酒的客人,对他诸多忍让,可他还是言语恶劣,甚至挥手打碎了我们铺子里的一个青花瓷的茶盏。”
高健边说着,边转过头,恨恨地看了一眼跪在自己左边的张三,继续道,“小人店铺里还留有他故意打碎的青花
瓷杯的瓷片渣滓没有倒掉。还有本店的三个伙计,都可以作证。”
子渡身为习武之人,五感也敏锐异常,察觉到高健投来的视线,也微微抬头与之对视。
毕竟此刻实在衙门里,按照规矩,县官没有问话之前,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