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长街,被无数店铺里映照出的烛光照出了斑驳的光阴。
“别走大陆,改走小胡同,工钱少不了你们的。”
前看着抬轿的两个轿夫一直沿着北长街走,坐在轿子里的高健按奈不住了,压低声音对前头的轿夫吩咐了一句。
轿夫赶紧听着客人的吩咐,在前面一个拐弯处钻进了小胡同里。
就这样,两人抬着轿子,在各个胡同
、巷子里转来走去。
走了将近有小半个时辰后,这顶黑色小轿子终于在一处大宅子的后门停下了。
轿夫在前面轻轻压低轿头,好让里面的客人出来。
高健走出后,从黑色的大氅里伸出手——掌心里放着二钱银子,是早就准备好给两个轿夫的工钱。
“你们两个人不要走,就在这里等我两刻钟。这两刻钟给你们也算到工钱里,等下我出来了,等我回家在给你们两个人结账。”
高健压低声音嘱咐。
两个壮汉子喜不自胜,这夜里接的活可比白天当轿夫挣的多两三倍啊。
其中一个壮汉子接过高健给的工钱,笑道,“客人您尽管放心去办事吧,我们一定在这里等您出来。”
躲在兜帽里的高健点点头,然后走向不远处的那一扇小院后门。
踩着脚下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高健走了大约三十来步,终于走到了小后院门前,扣响了门扉……
宅院里。
偌大的宅院仿照了江南水乡的建筑风格,整个宅子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人工湖,人工湖上架着折桥 水榭、还有无数花灯。
花灯映照出了湖水里无数摇曳潜游的各色锦鲤。
在水榭二楼,纯木的阳台上,一个清瘦的穿着白袍的男子正在凭栏而立,手里拿着一些喂鱼的饵料。
正在喂鱼之际,身后木质的楼板传出脚步踩踏声。
男子正要回头,府里的管家已经跑到身后,“坊主,后院来人求见,是月夕酒坊的那个高掌柜。”
“高健?”
白诩回头看向赵管家,已经瘦的面容凹陷的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还是之前生病时的那副病容。
管家点头,“是高健,他漏夜前来找坊主,可能是有什么要事把,坊主要不然见见?”
“这就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白诩讥诮地勾唇冷笑,“我之前告诉他,跟着秦月夕做事没有盼头,秦月夕太会做生意了,就算跟着她做到底,撑死了也就是个大掌柜,不如自己白手起家创立一番家业,好过给人家首例地下打工。没想到他还真听进去了。”
管家也跟着在一旁冷笑了一声,“那是,高健这个饭桶要是不蠢一点,怎么能被我们利用呢。只是太蠢了一些,还没给咱们办什么实事呢就在秦月夕面前漏了马脚。”
“是啊,这个蠢货,留着也没大用了。不过我很好奇,看他今晚想要找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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