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的马上去办。”
身后的门房颔首领命,转身快步朝大门里面跑去。
陈里正听到秦月夕说的这些,还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故作惊讶的张大嘴巴,然后双手合在一起,不停的作揖:“秦老板如今真的是海量啊,气度不凡,日后定能成就一番更大的事业。”
“里正谬赞了,月夕不过一介女流,能成就什么事业,最多就是赚点银子,养家糊口,顺带帮着咱们乡里乡亲的一起多赚点钱,让大家都过上吃得起肉的日子,也就这样了。”
秦月夕客气的拱手还礼,“令郎之事,里正就不要一直放在心上了,我家婆母一直告诫我不管挣了多少银子,都不能忘记对我们顾家帮助过的乡亲街坊,何况里正更是在我们家困难的时候,多次施以援手的, 月夕不是有恩不报的人,您的恩情一直记得,这件事今儿过完,就算过去了,以后我不提,您也别提了。”
“多谢秦老板。”徐里正喜出望外,原本还满面愁容的他此刻又有了精神,一双眼睛也晶亮许多,“只要秦老板不生气,不与我这龟儿子一般见识,就是我们一家的幸事了。”
说完这句,徐里正又气冲冲的看向趴在地上,还双手抱头的陈万祥,“你这个小兔崽子,听到刚才秦老板都说了什么没有,还不赶紧给秦老板赔礼道歉,再好好谢谢人家宽容大量!”
“唔,我,我说我说……”
陈万祥吓得身子一抖,忍着后背的无数刺痛抬起头来,一双小眯眯眼中盛满了惊恐,对着亲也是西一阵告饶:“秦老板,我我错了,我那会在邺城输光了全部身家,又饿的两天没饭吃,一时昏头了才会听信小人谗言,拿了别人银子诬告您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谢谢您宽宏大量,不跟我计较。”
秦月夕垂下眼帘,看向趴在自己脚边的陈万祥——一大捆带刺的荆条结结实实的捆在外露的后背上,因为捆绑的时间太长,有不少尖锐的长刺已经扎进了后背皮日之中。
鲜红的血,顺着被尖刺一点点沁出来,然后无数个血珠融合,混到一起,顺着后背滑到胸前,形成了数道细长的血痕。
让素来没有见过血的人乍一看,还会被惊吓到。
可秦月夕在穿来之前的世界里,可是见惯了这样血腥画面,对于陈万祥身上的血痕见惯不怪
,轻轻扫了一眼后,说了一句‘不必谢我了,日后改过就好’。
抛下这一句话,秦月夕又面不改色的收回视线,转而看向聚拢在门口的那些村民,然后抬起双臂呈作揖状,对众人诚恳道:“各位父老乡亲们,今儿因为我和陈家的一些私事,打扰到大家了,大家多多体谅。”
那些村民一听秦月夕说话如此客气,再加上她们之中有不少人的汉子、儿子、都是在顾家的水塘或者田地,葡萄园里做事的,时长都要打交道,靠顾家赏饭吃呢,就更加客气的纷纷摆手。
“哎呦,秦老板这是说的哪里话啊,怎么跟我们和还如此生分。这哪里算得上什么打扰啊,我们都是自己闲的没事,自己过来看热闹的。”
“是啊,跟你们没有关系,都是我们自己撂下手里的活,太好奇才过来看的。您不跟我们计较,我们还没说谢谢呢,哪能让您跟我们道歉。”
“就是就是,我要说顾家人现在就是大度,这要是我遇到这种事情,谁要是诬告我,我不堵在他家门口骂个三天三夜才怪!”
众人一阵议论,说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