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住杜清怡的清誉,也是把整件事情的影响降到最低,她不光是要对燕雪凝扯谎。
更要对所有无关紧要的人扯谎,维持一副太平无事的样子来。
站在对面的燕雪凝听完秦月夕的解释后,心里疑惑的打着鼓点,脸上还是做出恍然的模样,“原来如此。”
说完又不忘记补上一句玩笑:“杜小姐和月夕你的感情还真是好的亲如姐妹,如此亲厚的关系,竟是比那些深宅大院里的那些嫡出庶出的姊妹们还要好。”
“是啊,我跟清怡的关系是很好,难得她与我志趣相投,我跟她在一起有许多说不完的话。”
这句说完,秦月夕脸上那抹淡然的笑容忽然敛去,双眸直直地凝视着燕雪凝,瞳孔微微一缩,眼神变得犀利无比,口中吐出的声音入寒霜般阴冷,“所以,如果有人总是在算计她,或者做出任何伤害到她的事情,我秦月夕绝不放过。”
刹那间,燕雪凝脸上的那抹笑容凝固了。
这句话说的别有深意,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丝杀意。分明是在警告自己。
那杜清怡到底出没出事?
若是杜清怡没有出事,就算昨晚夜深不便一起回来,也该在此刻和秦月夕一起出现在
客栈里才对。
可现在,却只有秦月夕一个人回来。
而且说话还如此意有所指,那不就是侧面表示了杜清怡出事了?
正当燕雪凝还在暗暗猜测的时候,秦月夕的声音又再次传来:“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绝对不会船过无痕那么简单。”
“是,是啊。”燕雪凝迅速回过神来,脸上的笑容已经僵化,柔声道,“不过清怡可是京城贵女,谁敢触清怡的霉头。月夕你太过多心了。”
“是吗?但愿有些事情是我多心,但如果教我查出来真的有人在暗中伤害清怡,我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冷冷地抛下这句话,秦月夕转身离开。
独留燕雪凝站在原地,双眸盯着秦月夕的背影,心有余悸地舒出一口气。
就算秦月夕做生意如何厉害,武功也是一流,但她又不是断案神探,整件事情她手上都是干干净净的,自己不过是给高健出了一个主意,真正动手的,行凶的,都是高健,跟自己可是没有半点关系。
她想到这里,嘴角又弯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盯着秦月夕消失的方向,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能不能查到我的头
上。”
另一边。
秦月夕已经走出了客栈,快步上了停在门口的马车。
上了马车后,车夫不用秦月夕吩咐,就已经赶着马驹往内城东区,秦月夕购置的那个院落走去。
车上,青瑟看秦月夕气息不匀,赶紧从小桌上拿起茶壶倒了一杯龙井茶递过去:“夫人喝茶,看您怎么脸色不好?是不是那个燕小姐一直抓着您问东问西啊?”
秦月夕接过茶杯,缓缓摇头:“那倒没有。”燕雪凝倒没怎么抓着自己说话,反而是她,对燕雪凝好一番警告。
昨天晚上事发突然,她手里一堆订单还没细看,来访的客商也没招呼就去城外了。
那时事多心乱,也没有想出什么具体的头绪。
等到把蓉蓉还有杜清怡都带回城内别院,放在主屋里安顿好,又重新请了郎中开了药方后,她才有时间坐下来静静思考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传信到了大陶然楼客栈,将客栈里的钱掌柜,还有签过工契的一众伙计都叫到了别院里,挨个排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