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儿奇怪地环顾四周:“不是说,白天后院库房丢了什么东西么,既然散货船连夜彻查,不应该这会院子里站满小厮婆子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纵使李宣儿这样没什么太深心眼的, 此刻也觉察到了异常。
她壮着胆子,又在后院寻找了一会。
终于在院子的西南角的一个窄小的柴房附近,听到了特别低沉的,好似哭腔,又好似呜咽的声音。
但声音听的实在不真切。
李宣儿又往前悄悄走了两步,侧着身子,将耳朵贴在柴房的木门上,终于听清里面的确有女人的哭泣声。
好像还是碗莲的声音!
李宣儿听到这里,再也忍耐不住,扔下手里的烛台直接硬拉开木门。
哗啦一下。
本就破旧的薄木门一下攒出被拉开了。
窄小的柴房里只燃着
一盏不打的豆油灯,但却足以让门口的李宣儿将屋内所有情况看个清楚。
当被困的像个粽子,固定在老虎凳上,脸上还带着套马用的嚼子,以及碗莲痛苦的表情后,李宣儿吓得当即啊叫了一声。
前院,大厅。
喝茶的秦月夕耳力极好,听到这道李宣儿的惊叫声后立刻放下了茶杯,抬头看向黑蒙蒙的庭院:“你表妹好像醒了,应该是找到碗莲了。”
这叫声里充斥惊恐,声音却又短促。
应该是看到碗莲惨状后,惊讶了一下就马上扑过去施救了。
江秦并不习武,没有内息,也没有灵泉水的加持,自然没有秦月夕这么好的耳力,没听到刚才的叫声,颇有些不解地看了秦月夕一眼,然后顺着她的目光又看向外面庭院:“怎么会?我怎么没有听到。”
“不急,马上你的小厮应该就会过来禀告你了。”
秦月夕这句话刚落下,门外果然跑进来长安。
长安立在门口,行礼也顾不上,直接道:“公子快去后院看看吧,李姑娘醒了,而且已经冲进了柴房,不管奴才如何劝说,都不肯离开,也不让执行家规,就这么扑在碗莲身上,又哭又叫,说是有话要个您说。
”
还真是李宣儿醒了。
江秦为这个消息感到诧异,更惊讶秦月夕的耳力,但也顾不上跟秦月夕讨论这事,立马站起身往门厅走去,“走,去看看。”
秦月夕不等江秦招呼,也主动站起身跟了上去。
江秦有时候就是太过君子,太好说话。那个碗莲又是一个嘴巴利,骨头硬的,让江秦一个人应付李宣儿主仆两人,她可不放心。
跟着江秦再次回到后院柴房这里,平日里狭小无人的柴房这会可是热闹的要上天了。
十平米不到的房间,本就堆了多半的柴火,剩下的空间也就四五平米,还塞着一个长凳和四个人。
两个负责执行家规的护院一左一右的立在长凳两边,中间则跪着一个抱着碗莲连哭带骂的李宣儿。
“好个没规矩的奴才,你们都要翻了天了,碗莲她可是我从我们李府里带出来的人,是我的贴身女使,就是把别院给烧了,要打要骂也是我来,你们还敢动私刑,谁同意了,谁允许了?!”
李宣儿的叫骂声还没落下,立在门口的江秦就踏进了屋子:“我允许的!”
“表,表哥?”
看到突然出现在柴房里的江秦,李宣儿不由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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