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一眼大铁锅里,飘在水面上放的一层褐红色的血沫子。
还有肌肉块上明明沾着血沫子,就用筷子加起来往陶盆里放的画面……
秦月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轻喝一声,“够了,把筷子放下!”
“怎么了?”
刘勇夹肉的筷子停下,不明所以地看向门口的秦月夕,“我都是按照你之前给我的做菜的方法来的啊。你说整只炖鸡需要一个大的煲汤罐子,我这里若是没有,就将乌鸡切成大小一致的肉块,然后在锅里放上葱姜,还有一勺白酒焯水,我不就是按照你要求的来做的?”
“我是说过让你焯水,可你看看你焯水的结果是什么?”秦月夕一边说着,一边从门口走了过来。
刘勇依然迷茫,“什么?哪里不对啊?”
“你啊……”秦月夕已经走到了灶台前,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一个用来控水的舀菜的藤蔓编制的笊篱,把笊篱伸进大柴锅里,在热气袅袅水面上轻轻一划。
水面上,飘着的血沫子立刻顺着笊篱滑动的方向移动了一下。
“你应该是一点做饭的经验和技术都没有,我是给你说过了,让你用葱姜白酒
来焯水,但是焯水之后,水面上的这些血沫是要用勺子撇出来扔掉的。如果不把血沫子撇掉,就直接把鸡肉加起来开始煲汤,那些肌肉在被夹起的时候就会沾上一些血沫。”
秦月夕说着,将刚才刘勇已经加起来的鸡肉块用笊篱一盛,全部有放回到了锅里。
然后不急不躁的继续道:“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些血沫子不除掉,就直接去煲汤,煲出来的烫会有血腥味,入口口感不好,没有乌鸡的鲜美。”
“啊,你,你没说这么细啊。”刘勇说话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尴尬,将手里的筷子放下,给秦月夕让出了位置。
秦月夕摇头调侃:“这还用我说吗,这是一个基本的做菜常识,一般在家里掌勺做菜的厨子,哪怕不是厨子,只是一个普通人家,只要是炒过半年一年菜的人都知道。你不知道,说明你肯定是一点菜也没有做过。”
虽然秦月夕说话的语气不重,但刘勇还是惭愧地挠了挠头,虚心地说,“我从前的确是不会做饭的,一直都是走到哪都是打尖住店的,以前跟着顾将军的时候,都是在军营里吃大锅饭,也没想过做饭的事情。”
“
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刘勇,你要学着做饭了,不仅仅只是把饭菜做熟了就行了,还要尽可能的做好吃一些。盈袖从现在开始,以后每一天都不能下地干活了,洗衣做饭,烧水扫地,这些事情一样都不可以做。”
秦月夕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一把木勺子,将大柴锅水面上的那些血沫子一点一点撇出来丢进地上的泔水桶里。
同时,还不忘记继续嘱咐刘勇:“盈袖的身子现在虚弱的厉害,今天的出血量不少,再加上她这一胎怀的不稳,更加不能做事干活了。别说是干活,就是普通的走动也要减少,最好每天平躺休息,还要把下身太高,情绪也不能过于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