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的一句话飘入厨房,将厨房里压抑的气氛打破。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看看。”
秦月夕瞬间抬眼看向流风。
门口的流风轻轻颔首,然后从灶房门口离开。
等流风走远,秦月夕眼眸一转,视线重新落回到了刘勇身上,压低声音:“刘勇,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话,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是对徐近宸的恨意重要,还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妹妹的性命重要。”
快速说完这句话,秦月夕也换了话题:“火好像灭了,赶紧把灶膛里的火升起来,等水煮开后,小火慢煮,差不多一个时辰以后,灶膛里的火了,盖着锅盖焖上一盏茶的功夫再打开锅盖盛汤。”
说完这句话,秦月夕朝门外走去。
一直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坐在灶膛那的刘勇才‘哦’了一声,似乎是回过神来。
秦月夕脚步没有停,径直走出了灶房。
等她推开盈袖的房门,进入到内室的时候,刚好看到躺在雕花小床上休息的盈袖已经醒了,一双纤细黑长的睫毛微微眨动了两下,仰面躺在床上默不作声地看着头顶的深蓝色斜纹织花的床帏帐顶。
“盈袖
,你醒了?怎么样,身子好些没有?”
看到盈袖清醒过来,秦月夕加快脚步往小床那边走去,同时主动打招呼。
仰面躺着的盈袖乍一下听到秦月夕的声音,虚弱的面容闪过一瞬间的僵硬,然后诧异地转过头,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目光投射过去,果然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当初她在京城伯爵府的暖烟阁里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秦月夕还是穿着一套简单便捷的长袖斜襟的竹青色的男士长袍,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一个银色刻着如意云纹的发冠高高的冠在头顶。
脸上未施粉黛,一双眉目炯炯有神,颇为英气,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英俊利落的少年郎。
能有这样的装束的,除了秦月夕之外,普天之下还能有谁?
“秦老板……真的是你?”
看清楚是秦月夕的脸以后,盈袖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想也不想的就单手撑在床面上想要爬起。
“盈袖,不要起来,好好躺着,你现在不能随意走动!”
看出盈袖想要起身的意图,秦月夕立即三步并做两步的冲过去,将已经支起上半身的盈袖单手拖住,另一只手迅速揪起
旁边的一个多余的枕头垫在了盈袖的脖子底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身子缓缓靠在枕头上,“盈袖,你的宫内出血好不容易才止住,现在内部的出血点还没有愈合,你不能乱动的。”
她现在任何一个大幅度的动作,都会有可能再次引发之前的出血点二次出血。
只不过,在秦月夕如此紧张的时候,盈袖还没反应过来,妩媚的眼睛里全是疑惑,微微歪着头,“秦老板,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可是灌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