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谢谢你不计前嫌,待我和我大哥这么好。传言果然不假,你真是大晋如今的第一号奇女子。”
目光崇拜地看着秦月夕,盈袖由衷地给称赞。
刚才秦月夕也说过了,这次能遇到纯属偶然。
秦月夕能在办差途中见到自己有难,还能停下来施以援手,这种品格,已经胜过许多古往今来的圣贤人物了。
“只可惜,我和大哥为了买下这出院子,这一路上我又经不得劳累,总是沿途在客栈上一住下就是两三天,你当初给我大哥的那些盘缠,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我虽然有心斜睨,可身无长物,实在是没有什么能送的出手的物什……”
“我不需要你送任何东西或者银子给我。你知道的,银子我不缺。”秦月夕温和地开口,双眸澄澈如泉,“我还是那句话,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好好养胎,就算是谢我了。知道吗?”
“知道了。”
盈袖感激一笑,忍不住伸出手握紧了秦月夕的双手。
就这样,秦月夕又坐在床边,陪着盈袖说了一会话,中间还去厨房看过一次药膳乌鸡汤的进展,以防止刘勇一个人烧火把大锅里的水烧干了。
忙完后,秦月夕才折返回来,倒了一碗茶水,看着盈袖把保胎丸吃下,才起身道别,以归去赶制下一批保胎丸为理由,离开了刘勇家的院子。
离开刘勇家里的时候,外面夜色更浓。
已经是三更天了。
小镇不如县丞繁华热闹。
尤其是到了后半夜,小镇的街道上安静的空无一人。
唯有秦月夕和流风等人骑着宝驹踩踏街上石板的声音,在寂静的小镇上格外响亮。
往客栈走的路上,流云本就寡言少语,不善言谈,就静静地跟在秦月夕的雪兔马后面,安静尾随。
倒是流风加快了马蹄行进的速度,追到秦月夕身后,询问道:“夫人,那刘勇之前在灶房里跟您的话,我可都听到了,您说这刘勇会不会到时候真的把盈袖姑娘的孩子给……若真这样,您现在出手这么辛苦的保胎生的,不就白费功夫了吗?”
“说不好,这要看刘勇自己心里能不能解开心结了,他现在是把徐近宸恨到骨子里去了,就算我今天在灶房里开解他,他当时可能听进去了,没准过一段时间就又钻牛角尖了。”
“啊?那……”
秦月夕骑着雪兔马走
在前面,平静如水地打断了流风吃惊的言语:“也不一定真的会下杀手,毕竟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何况生下来以后,说不定刘勇也就心软了。以防万一的话,最好还是给盈袖顾一个做法伺候的老妈子比较好,这样到时候有老妈子看着。”
“找老妈子看着?看着刘勇吗?”
“是啊,我怕就刘勇洗衣做菜,照顾人的这个水平,要是没个老妈子帮衬,可能盈袖肚子里的孩子都撑不到降生。我怕刘勇连煎药都煎不好。”
秦月夕说完这句户,转头看向流风,“你喜欢跟人打交道,你明天去镇上打听打听,看看谁家有手脚麻利,心地良善能做老妈子的,工钱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