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夏提着食盒篮子刚走出秦月染住的沁心园的院子的后门,就在后门的小台阶上看到了一个人影穿着深色的长衣长裤,头上还带着兜帽的,躲在一处院墙轩窗底下鬼鬼祟祟的,背着人不知在做些什么。
等念夏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人身后一看,才发现这人竟然是跟在五皇子身边的那个通房丫鬟,鸳鸯,而她的双手此刻还站着一层白灰,墙根底下还有一片白乎乎,湿漉漉的痕迹糊在墙根底下,闻起来还一股子骚臭的味道,像是马尿。
念夏这暴脾气,在闻出这是马尿的味道后,立刻抓着鸳鸯还站着香灰的手就嚷了起来。
鸳鸯慌了那么一下,又故意板起脸孔,佯装镇定抬起头来:“什么做什么?怎么,咱们府上这侧妃的院子还不能过个人了?”
“什么过人?你要是正正经经地从这路路过,我会说什么吗?可你这个贱蹄子在干啥?你这手上是什么?”
念夏抓着鸳鸯的右手不放,说话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大:“你手上的香灰多还没擦干净呢,你跟我说你什么都没干?糊弄谁呢?你这个贱货,都让我抓到现形了,还说什么都没干?你当我不知道啊,香灰拌马尿往别人墙根底下泼,
这可是让人倒霉的意思!”
“你,你可别浑说,谁告诉你的?”
鸳鸯忙否认,右手也开始甩动 ,想要挣脱出来,“你误会了,我不过是想在这里挖点东西罢了,这院子虽说如今是侧妃在这里住着的,可侧妃没来之前,这院子原是空着的,我当初和其他几个院子里的姐妹在这院外埋了点东西,今儿想起来,特意回来取罢了,可没别的意思。”
“没有别的意思?谁家来挖东西,连个铲子也不知道带,却带了一个篮子过来,篮子里面还放着一小滩没用完,还骚气冲天的马尿罐子的?”
念夏看到鸳鸯这死皮赖脸还在狡辩的这个嘴脸,不仅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就连手指捏的力道也越来越狠,就差没伸手甩鸳鸯一个打耳光了。
这要是放在他们景安侯府,她早就抡圆了胳膊,赏这种嘴硬的贱货一个嘴巴了。
奈何这里不是景安侯府,眼前这个贱蹄子又是萧承坤的同房,这才让念夏忍着脾气,没有直接动手。
“你说话就说话,你掐人干什么?你已经弄疼我了。”鸳鸯的细嫩的手腕被念夏不断收紧的手掌掐疼了,不满地叫唤起来。
“谁掐你了,我是
抓着你,我要是不抓着你,你这个贱蹄子早就跑了!”
念夏不甘示弱地反驳,手上也掐的更加用力。
就在两个人已经在后门院子这里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后门又传来了一片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一道甜美且略到清冷的的声音,声音犹如月下寒泉,透着一股子冷意,在这后院的小门处忽然响起。
等鸳鸯和念夏抬眼看向小门门口的时候,门口处已经多了一抹浅紫色的身影。
来人正是秦月染,穿着一袭宽松的齐胸石榴裙,裙子外面罩着一件对襟的淡紫色下摆绣一圈繁复花纹的褙子。
看起来落落大方,除了穿着的比寻常女子略微宽松了一些之外,倒也符合她侧妃娘娘的身份。
看到侧妃出来之后,鸳鸯俏脸一僵,念夏也是脸上一喜,还维持着捏着鸳鸯右手的姿势,大声道:“小姐,这贱蹄子没安好心,奴婢刚才亲眼看到,她蹲在这里,拿香灰拌马尿,往在那们家院墙根底下洒这脏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