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信里说了什么?”顾母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但神情还是轻松愉悦的,“是不是先前顾启东来咱们府上的事情治病的事情回去给老家的婆母说了,婆母定然是夸这个孙媳妇能干。”
“是是说了,但也说了一些别的……”顾启元说话的声音更加犹豫,“老太太不光夸了月夕能干,还说……如此能干的孙媳妇,她也想亲眼瞧瞧,说梓晨和孙媳都成亲这么久了,她作为家里的祖母,竟然还一次没来看过,委实说不过去,说要过来。”
“啊——”
顾启元的话还没落地,旁边的顾母就痛呼了一声,一听到婆母要过来,她下针的瞬间直接愣神,一下刺到了指腹,血珠直接冒了出来。
坐在旁边的顾启元马上凑过来,拿开她膝上放的绣绷和针线,“怎么这么不当心呢,我让常嬷嬷进来给你拿药。”
“不必了,不过是针扎了一小,都是小事。”顾母立即回神,赶紧拦住了顾启元,脸上又恢复了笑容,
“从前家里日子不好过的时候,我哪天不绣帕子卖钱?针扎都是常事,不必大惊小怪的。”
虽然说着安慰之语,但顾母的双眼却黯淡无光。
顾启元知道顾母实在忧虑什么,理亏似的低头不语,拿起旁边的一个干净的白色帕子擦拭顾母手指上的血迹。
血迹被擦干净,顾母将手收回到袖笼里,腰板挺直,端庄的坐在了榻上,双目平视前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淡然一些:“那,那婆母可有说大概什么时候过来吗?”
提到这一句,顾启元的头垂的更低,“母亲说,许久没有见过梓晨了,更没有和孙媳妇亲近过,这次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多住一些时日,顺便也让月夕给她看看身子,调理一下。母亲说孙媳妇既然有如此精湛医术,她老人家身子也不好了,也该让孙媳妇帮着给看看。”
“说是……说是想要在这里过年……”顾启元说话的声音更弱,“信上说,她已经坐着马车在过来的路上了,估。这封信是母亲出门之前找信差寄出来的,算上寄信路上耽误的这几天,估摸着这两天就要到咱们蔚城了。”
顾母听到这里,端庄的姿势都
快维持不住了,忍不住扭头看向旁边的顾启元:”怎么这样,便是要来看望孙媳妇,看望梓晨,也该提前说一声,至少问问梓晨还有孙媳妇都在不在,才好动身过来吧,怎么就这样先斩后奏,就这么来了?
顾母只觉得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换缓了缓,才道,“还要在这里过年,还说是为着梓晨和孙媳妇来的?今年梓晨和月夕事情这样繁多,怕是年底都赶不回来,母亲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赶过来了……”
简直是欺负人。
没有把她当做这顾家老宅的内宅祖母,就连住进内宅这样大的事情,也不说跟她这个儿媳妇打一声招呼,只知道跟亲儿子顾启元说。
顾启元微微低头,略有皱纹的脸上也是无奈之色,“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不是一知道这消息,就马上告诉你了?你也知道,我这母亲一贯如此,好多事情也不和我这个做儿子的商量。”
“是啊,当年看你高中以后,说是做了官,不能没有排面,也不和我这个原配嫡妻知会一声,就直接塞过来一个远房表妹要做你的妾室。当时在锦州,为着这事儿,闹出多大动静,锦州城的官眷们哪个不笑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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