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秦凤歌身上熟悉的墨香味道,秦月染忍不住轻蹙眉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母亲在里面怎么样了?她病的这样厉害,你这个做儿子的,之前都做什么去了?”
她从前真的很喜欢一身墨香味道的大哥。
觉得这位的秦凤歌,才配得上做她秦月染这个才女的大哥。
能文能武,写的一手好字,笔墨丹青又是一绝,丹青技艺师承大晋开国以来被誉为水墨丹青第一人的宋晖墨。
关键是,自己的哥哥还长的好看,当初京城世家门阀的圈子里都流传,说是武者第一俊男是顾梓晨,那文墨第一俊男,便是秦凤歌莫属。
可惜这样的哥哥,却没有给她做一个好榜样。
没有读书科举,进士及第,也没有安心待在家里去承袭侯爵尊荣。
甚至连自己和母亲的死活也都是这样处变不惊,看着母亲因为秦月夕回到景安侯府之后,翻出十多年前的旧账,为了一个落魄户出身的贱籍贱妾,把自己母亲逼疯到庄子上。
这算是大仇了把!
可秦凤歌呢,还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悠闲地就像是云中野鹤。
甚至自己哀求,哀求他去找秦月夕算账,就算不去杀了秦月夕,也要和那个贱婢划清界限。
可是秦凤歌又是怎么做的?
他竟然说:要她放下和秦月夕之间的恩恩怨怨,说母亲如今也只是报应不爽,是应该的!?
这是她的请个,应该说的话吗?
她恨!
看到秦凤歌,她就没有办法给出好脸色!
内室那边,秦凤歌已经走了过来,在跪地的郎中后面站定,然后幽幽叹了一口气,也不立马回答秦月染的问题,而是慢慢蹲下身子,十分体贴的把跪在地上,抖似筛糠的郎中扶了起来:“起来吧,先生可以回去了,这里有我。”
“是是是,”听到这句声音,简直如闻天籁!郎中忙不迭
的点头,顺着秦凤歌搀扶的双手从地上爬起,一手搂着腰间的医药箱,就要往门口走。
门口,原本还气势汹汹挡在右侧的念夏一看到秦凤歌出现后,身上那股气势就蔫了下去。
秦凤歌,就算再怎么淡泊风流,是难得京城门阀贵族圈子里出来的好脾气的洒脱随性的公子,可他也是景安侯府正室嫡出的大公子,是未来要承袭景安侯爵位的唯一人选。
是念夏头上,正儿八经的主子!
在秦凤歌面前,念夏不敢造次,拦门的两只手蔫了吧唧的落了下去,规矩退到一边,贴着门板站着,连一声都不敢吭。
郎中连看热闹的心都没有,对这些豪门大户的内宅之事不感兴趣,只想赶紧逃命!
只怕自己走晚一点,就要被这个穿皮毛裘衣的女人扣在这里,那人头来作保给里面要死的老妇人治病了!
一溜烟的功夫,郎中已经跑没了影。
外面宽敞落寞的庭院里,除了站着的四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再无旁人。
秦月染虽然气愤,可到底理智还在,忽地转眼斜睨了旁边的念夏一眼。
念夏立马顿悟,后退两步,退出房间然后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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