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大门外,商旅行人从茶楼门口流水似的路过。
也有一些熟客会驻足在茶楼门口,看到茶楼门口竖起木板上所写的内容后,略带遗憾的摇头而去。
繁华的杭州城主街道,喧闹非常。
香茗茶楼的后堂,此刻却是一片寂静。
十余个小厮伙计,面对面站成了两排。
茶楼里的伙计,和穿着短打的小厮,各个面面相觑,一脸怒意。
气氛压抑城门,剑拔弩张。
在后堂靠墙一排座位上,徐近宸手拿一把扇柄上镶着梅花雨片的折扇,好整以暇地倚靠在太师椅,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低垂,瞧着扇面上的一副气势恢宏的瀑布图,漫不经心的点头,“这扇面画的不错,倒是有几分山水大家的风范了。”
旁边,紧挨着他小厮长安也点头附和。
主仆两个人一唱一和,聊扇面聊了有好一会儿,硬是没接江秦的话。
江秦隔着一张红木茶几,坐在他对面,明
知对方是故意摆谱,还是要赔笑道:“君老板,实在是事出有因,原本契书上约定好的万斤雨前龙井,本是不差的,但这几日,我江家一直是灾祸不断,先是茶库失火,又是家中胞弟近些日身体不适,也在四处求医……”
“我们江氏商号,已经是竭尽所能的凑出了一万斤的雨前龙井。雨前龙井本就难得,何况我们北郊茶园失火,我亲自从宗族亲戚的茶园里讨要来了七百多经茶叶,原是要补上,只是没想到……竟然今日安会出这样的差错。但这一万斤茶叶,我们绝对是凑上,只是,能不能再宽限一天……”
“行了,江公子,不必再说了!”
正和小厮讨论扇面的徐近宸啪地合上手里的折扇,抬眼看向一脸为难之色的江秦,漠然道:“我君莫问是这次从南诏国出来,是做生意挣银子,不是当善人,行好事。”
站在他旁边的小厮长安也附和:“我们家公子先前拿出高于杭州市价五倍之数,来收购龙井,定钱你们张氏夫人也收了。契约也白纸黑字的签了,如今到了交货日期,你们居然拿一些生了虫的烂茶叶渣滓来凑数顶替,我家公子好心,没直接报官说你行
骗,只让你依照契约,拿出赔款,已经是十分仁厚了!”
“可是,生虫的茶叶刚才已经过称了,不就是差了不到五十斤吗?做生意就该灵活变通……”江秦身边站着的裴文气不过,开口分辨起来。
“哼,那契书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若少一斤,赔付订单五倍,做生意难道不是最要紧‘诚心’二字?五十多万两银子的订金拿了,契书也签了,现在想不认账了?”长安不屑冷笑。
江秦面庞僵硬,完全没了平日淡然随和,不理会长安挑衅,目光冷凝地看向君老板,道,“君老板,这次是我疏忽,我愿少收一半的银子,只求君老板在宽限一日,我一定双倍补上差的茶叶。”
“呵呵,”徐近宸直接嘲笑出声,“江公子,你觉得我很好说话?明白告诉你,没凑足万斤茶叶,缺斤短两,以次充好,骗我五十万的订金,实乃背信藏巧,为之诈,按大晋律法,当以‘准盗论’,骗财过大者,可杖杀之!”
“……”闻言,江秦当即沉默。
徐近宸笑意加深,笑容里透着三分狠毒:“天黑之前,凑足一百五十万两银子,送到我府上。不然,就见官论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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