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吃了饭,出了门坐了车一起去上学。
路上,沈巍炫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又打量着沈草的穿着打扮,生怕她哪里不妥帖,简直操心得跟个老父亲一样。
见沈草一袭湖蓝衣裙,头上戴着自己前两天送过来的点翠首饰,愈发衬得肌肤如玉清丽无双,心里就无比的满意。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就觉得姐姐越长越好看了,如今一打扮起来,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儿一样,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眼睛。
“姐,你玉坠呢?”他念念不忘这个。
这可是菩萨给他姐保平安的,一定要随身带着,这个万万不能疏忽了,他这做弟弟的就要随时提醒姐姐。
沈草被他烦得要死,无奈只能从衣领里面把玉坠拖出来给他看:“戴着呢。”
沈巍炫这才点点头:“戴着就好,可千万不要取下来。”
沈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这傻小子会问,所以才临时决定戴上的。
“姐你别不相信!我觉得这玉坠真有用!”
沈巍炫最近这段时间总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爆棚,上次赵渊杰挑衅他,结果就被夫子逮到了,人也摔伤了。
而且,现在沈巍炫是随便读一段课文,考试的时候都会考到,运气好到他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前两天他去给沈草买首饰,刚买过手,就有懂行的告诉他,这是前朝某位公主戴过的,首饰上所用到的技艺是独门传承,那位工匠已经逝世了,这首饰再也没人能够做得出来,价值恐怕难以估量……
看看,随手买个东西都能
升值!
沈巍炫总觉得,自从他亲近了姐姐,这运道真是一天好过一天!
所以说气运这种东西真是不能不信,那个玉坠还是能带就尽量带着的比较好。
沈草无奈的看着狗皮膏药一样黏人、像七八十岁老太婆一样唠叨人的沈巍炫,只想叹气。
她只想安安静静在沈府偏居一隅,过着被众人遗忘的生活,但现在粘上了这块牛皮糖,甩都甩不掉,被他一步步推着站在了众人目光汇聚之处,她真不知道以后事情的发展会如何?她又该去往何方?
等到进了女学,一路进到教室,扫了一圈,李十月和叶紫凝好像还没有来,教室里的全是昨天见过一面,但是并不熟悉的同窗。
大家彼此都有些陌生,只点头招呼了一下,并不怎么热络。
沈草一向清冷惯了,面对这种人声嘈杂的环境还有点不太习惯,就留了绵绵打扫书桌整理台面,自己则出了教室,打算在教室周围走一走,熟悉一下环境。
她所在的这间教室名叫书洁堂,门口人工挖出来一条蜿蜒而过的小溪流,溪流上建有一弯拱桥,顺着拱桥过去,左边有一片竹林。
小桥弯弯、流水淙淙、竹林幽幽,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幅绝美清雅的景致。
沈草来了兴致,提步往竹林里面走去。
却听见里面隐隐传来说话声,想要退出来却听见了叶紫凝的声音。
叶紫凝说话声音很有特色,跟她那个人一样特别有辨识度,甜甜糯糯像嘴里含着一颗糖似的,一听就知道是她。
只听叶紫凝用这种甜糯软绵
的嗓音在义愤填膺的骂着谁,听着却没有一点威慑力。
“他们秦家也太不要脸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你身上!这人还没死呢,就巴巴的找下一任了,谁嫁到他们家去做媳妇儿肯定都没有好果子吃!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啊!像秦风那种男人,对待前面的老婆都无情无义的,怎么还可能对后面的人好?!”
秦家?老婆要死了?
沈草听到这些字眼不由自主就停下了脚步,这不是说的就是秦风吗?
就停了下来听她们说话。
却听李十月带着哭腔,声音抖颤的说道:“我知道啊,可是,谁叫我父亲官职低呢?人微言轻,我家就算不同意又能怎么办呢?秦家可是有德妃照应的!德妃……德妃都找我娘进宫去说了两回了,我娘就快要扛不住了!紫凌,我……我不如去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