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柔死死咬着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光彩照人的沈草,满心的不甘与愤怒。
长生天不公!
为什么会保佑一个这么弱的女子,都不保佑草原上的勇士?
自己才是长生天的信徒,自己才是长生天的子民,为什么要让外人取得胜利而不是自己呢?!
可再不甘心,也只能随着哥哥上前,用草原上的大礼向厉泽安和沈草行礼。
厉泽安彬彬有礼:“二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今天晚上父皇在宫中略备薄酒给使团接风洗尘,还往汗王大驾光临。”
赫连志还能说什么?只能答应下来。
等回了国宾馆,阿柔没忍住,对哥哥道:“二哥,我不想去参加晚宴。”
她不想看见沈草,更不想看见沈草凌驾于自己之上。
沈草如今有多风光,就衬托得她有多落魄。
赫连志脸上也全是疲惫和落寞,叹了一口气正要劝一劝妹妹。
自己是战败国,人在屋檐下,怎么能想怎么样就怎样?一切得听人家的。
却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个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明明看起来温和有礼,却无端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他一进屋,阿
柔便觉得房间里冷了好多,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进来的人正是何其善。
赫连志皱了皱眉:“你们俩还没走?”
他问何其善:“是没有路费吗?我让手下支点给你。”
何其善和二皇子乔装打扮躲进了使团队伍当中,连沈筝都没认出来,赫连志就更不可能认出他们了。
还以为他们真是被强盗袭击的普通商人。
以为进了城以后这两人就会自己走掉。
没想到这人居然跟着自己住进了国宾馆。
赫连志只以为这两人身无分文没办法启程,因此有此一问。
何其善没有回答赫连志的话,只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行礼:
“汗王容禀,在下不是什么商人,追杀我们的也不是什么强盗,而是大周太子厉泽安的手下。
前些日子在下对汗王和公主多有隐瞒实属无奈,希望二位见谅。”
“你……”
赫连志眼睛都瞪圆了,警惕的问道:“被厉泽安追杀?那你究竟是谁?”
“在下是康宁王世子厉泽西。”
何其善把面具缓缓摘下,露出他的本来面目。
阿柔腾的跳了起来,指着他大叫:“我认得你!你不就是那个大夫吗
?”
赫连志也同时开口:“康宁王世子?你就是那个逼宫的……”
作为两个敌对国,赫连志自然对大周朝廷的事格外关注,二皇子和康宁王世子联手逼宫,叛军攻陷了皇城这件事如此重大,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两兄妹同时出声,又同时停了口,双双对视一眼,又看向何其善,等着何其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