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跑去把黄豆叫了过来。
黄豆来看了看,也挠了挠头皮拿不定主意,又去找了花生。
花生过来,围着沈玲珑转了一圈,想了很久。
“这情形也不能把人丢出去,丢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没办法,只能往上报。
消息传到毓庆宫的时候,沈草刚醒,厉泽安没有惊动妻子,自己处理了这件事:
“她是叛王之妻,本就该没入宫中做宫奴的,现在这个样子,出去也没活路,就把她安置到冷宫里,让冷宫那边的人照顾她吧,能活一天是一天。”
“至于孩子……安葬了吧。”
花生领命退了下去,厉泽安才抬脚进了屋。
床上沈草正抱着儿子喂奶。
这小子乖起来特别乖,似乎知道母亲不舒服,一晚上都乖乖的在沈草枕头边睡着,哼都没哼过一声。
对于儿子的懂事,厉泽安又欣慰又心酸。
他也看出来了,这小家伙反正就只会折腾他老子,吃柿子捡软的捏,从来不会折腾他老母亲的。
无奈又好笑。
坐在床边一边津津有味看着儿子吃奶。
小东西吃着一边,还拼命拿小手捂着另一边,生怕厉泽安来抢。
厉泽安无奈的戳戳儿子脑门,对沈草说着二皇子的事情。
二皇子一路伤了不少人,逃出了宫,在宫外被火器营的官兵击杀了。
“这件事已经报给父皇了。二皇子的尸首没有留,架起柴堆烧了。”
“没办法,不能留,他看起来太奇怪了。”
沈草点点头,“还
要特别小心那些被二皇子伤到的人,随时注意他们的伤口情况。”
“好。”厉泽安柔声道:“放心吧,相信你夫君能处理好。”
“当然相信你。”
说完二皇子的事,沈草又问,“母后呢?没吓着她吧?”
厉泽安笑:“二皇子没吓着她,倒是你把她吓坏了,守了你半夜呢!”
沈草点头:“母后对我真好。”
厉泽安见她眉心紧蹙,知道他还在为新哥儿的事伤神,便故意逗她,长长叹口气:“现在你才是她亲闺女,我这亲儿子反正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连儿子都跟我抢饭碗,老可怜了。”
才把沈草逗笑了。
随即就被儿子吸引了注意力,就问丈夫:
“你有没有闻到勤哥儿身上有股很浓的香味?”
“嗯。”厉泽安也注意到了,好笑道:“亏你还是当娘的,儿子有什么与众不同都没发现吗?”
“你昨天吐了血,多闻闻他的味道很快就能好了。”
看着妻子惊讶的眼神,厉泽安一阵得意:“马虎鬼!”
“你就没发现你儿子的味道有治疗的作用吗?”
“受伤越重,越能闻到他的香味;反之如果没受伤,就不大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了。”
沈草惊喜的看向怀里的儿子。
小家伙正吭哧吭哧大口喝奶,眼睛却一直在自己脸上打转。
看到母亲低头看向自己,勤哥儿奶也不吃了,愉快的冲着母亲笑起来。
沈草把儿子抱了起来,凑到他脖子边嗅闻他身上暖暖香香的气味,对厉泽安道:
“你说要是这家伙哪一天走丢了,是不是就可以凭借这一点找到他呢?”
厉泽安哭笑不得,刮了刮她鼻子:“瞎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丢?”
沈草一想也是,深宫大院,又是这么多人看着,儿子怎么可能丢?
暗笑自己当了母亲之后真是太容易草木皆兵了。
有时候半夜惊醒,看儿子一动不动,生怕他没了呼吸,还会紧张的去探探他鼻息。
真是一孕傻三年。
这边两口子逗着儿子温馨甜蜜,那边花生和黄豆把沈玲珑送去了冷宫,吩咐人出去安葬新哥儿,做完事两个人一起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