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什么放?你这女人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都发烧了还跟我装没事儿!”厉泽安很生气。
沈草差点急哭了。
她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也知道自己在发烧。
她这段时间没给晨姐儿喂奶,经络淤堵,发烧很正常。
只要等奶水回了自然就消了。
这些私密之事自然不好跟一个陌生男人讨论,所以急着要走。
厉泽安见沈草抗拒,又忧心着她的状况,没法儿多跟她慢慢解释,索性点了她睡穴,将她放倒在床上仔仔细细替她诊脉查病。
上上下下检查完了,总算知道了病因,不由摇头失笑,原来是这样。
“傻不傻?”厉泽安弹了她一个脑瓜嘣儿。
又伸手触了触患处,只觉入手如同火烧,热烫得惊人。
有些奇怪沈草居然还有奶水,却也无暇细想,叹口气,俯下身去解她衣物。
“小可怜儿,让夫君帮帮你吧。”
这一帮帮到了下半夜,厉泽安才揉了揉酸痛的腮帮子停下了。
这活儿真不好干!
要清点这么多存货,费时又费力,要不是亲媳妇儿他才不给做呢!
再摸摸她额头,把了把脉,感觉沈草烧已经退下去了,心情极度舒畅,搂着人甜甜的就睡着了。
沈草一觉酣甜悠悠醒来,只觉从来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
连日的灼痛胀满的感觉也没有了,轻松了许多。
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男人放大了的俊脸,也能感受到旁边这具热烘烘不容忽视的有力的躯体。
那口吸进去的气就活活的卡在了喉咙口,上上不去,下下不来。
这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跟那个太监总管睡在一起?
努力的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昨天晚上她来送棉被,然后她的手被拉住了,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然后,就跟这个刚认识的太监同床共枕了!
要死!
沈草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这张床,离开这间屋子。
屏住呼吸轻手轻脚的挪开厉泽安的手臂,从他怀抱里钻了出来。
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滚下了床。
光脚站在房间里,冰冷的地板和脚底一触,人瞬间清醒。
看看窗外似乎还没有天亮,屋子里点着地灯,昏暗光线中看见自己的衣服搁在脚凳上,急忙捡起来团了团。
轻轻把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
太好了,外面没有人。
沈草衣服都来不及穿,就开了门,以前所未有的敏捷身手冲
进了自己的屋子,吧嗒关上了门。
门关好,才重重松了口气,背靠着门板坐到了地上。
……那个人,是个太监,应该不会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沈草如是这般自欺欺人的想着。
听到房门拉开的轻微嘎吱声,床上的厉泽安才睁开了眼睛,嘴角勾起一丝笑。
慢慢来,刺激不能一次给狠了。
失忆的小草胆子好小,这样都能被吓到。
懒洋洋的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