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不喜欢跟他说话么?才说几句就要跑?
语气就凉凉的:“学一上午,学会上马了吗?”
沈草看着他,同样语气凉悠悠:“不好意思,让殿下失望了,臣女会骑马。”
“臣女不但会骑,说不定还比殿下骑得好。”
她年纪小,体重轻,在马上的优势比厉泽安还明显,说不定真比他骑得好。
厉泽安就乐了:“呦!这口气不小!”
“不信我们赌一场?殿下要是输了就把那块玉坠还给我!”
“那孤要是赢了呢?”
沈草歪头想想:“赢了……条件你随便开!”
反正她现在有着天然的优势。
她还这么小,厉泽安总不可能对她提太过分的要求,他堂堂一国太子,总不能落个欺负小孩子的名声!
所以敢这么跟他赌。
厉泽安爽快答应了。
让人给沈草牵了一匹高头大马来,两人上马便跑。
豆蔻和桂圆大惊失色。
她们俩不知道沈草其实是会骑马的,只以为她是第一次接触马匹。
才刚学会上马下马怎么能这么去跑呢?会有危险的!
两人赶紧各骑了一匹马追了上去。
柳铎孙宇等人见状也赶紧去追厉泽安。
太子殿下万一有什么事儿他们可担待不起。
众人跑得很快,眨个眼就只剩了一个小点。再眨个眼,连小点都没有了。
草场这就只剩下了朝朝和宝珠。
主仆两面面相觑,朝朝跺脚,拉过一个女兵:“快,你也带
我去!”
她不能被落下!
女兵无奈,应了一身是,上马带着朝朝也追了过去。
沈草厉泽安比赛着胡乱跑,两人各有优势,竟比了个旗鼓相当,谁也赢不了谁。
不知道跑了多远,只知道早就跑出了西山马场的范围。
跑着跑着前方居然出现了一个小村庄,一群人围成一堆,不知道在说什么。
他们个个脸上神色焦急,隐隐还有一个女子撕心裂肺的嚎啕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沈草翻身下马走了过去,询问围观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有个太婆就一边抹泪一边道:“袁家的孩子掉下井去了!”
沈草大吃一惊,孩子掉进井里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那太婆还在摇头:“造孽哦,孩子还活着,就是救不起来!”
“怎么救不起来呢?人呢?派人下去救啊!”
沈草和厉泽安都有些急了,朝人群中间挤了进去。
就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
一口特别小的井,只有一尺见方,很突兀的出现在光秃秃的地上。
井里面黑洞洞的,不知道有多深,有幼儿稚嫩的哭声断断续续传上来,一声声喊着娘,喊得扑在井口的那个女人悲痛欲绝,哭得整个人都在抽搐。
周围的人也都是一脸不忍,特别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妇人,一个个都在哭。
自己的孩子有危险,自己却无力救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向死亡,没有哪个母亲能够承受得了这种疼痛!
沈草感
同身受,眼圈就红了,急道:“怎么不救呢?!人呢?”
那太婆追在两人身后对她们解释。
这儿原本是一口盐井,所以井口特别小,也比普通的水井更深,后来打不出盐就废弃了。
平时也是用个大石板将井口压住的,但最近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把石板给搬走了,所以小孩才会掉下去。
沈草走到井边一看,这井果然小,只堪堪放得下一个水桶,以成人的体型根本没办法下得去。
袁家的那个媳妇哭得颤抖,无助的伸手向井里探去,想要去抓孩子,一边哭叫:“臭臭!我的臭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