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将军一脸羞愧,他的属下里居然出了一个刺杀太子的刺客!
这件事跟他可脱不了干系,至少一个管理不善的罪名是免不了的。
当下拉着花生不住道:“兄弟你帮帮哥!”
花生哭笑不得。
靳将军儿子靳威小将军比殿下岁数都大呢,若是排辈分,怎么的花生都该叫靳将军一声叔,而现在靳将军连辈分都不要了,倒跟他称兄道弟起来,把花生吓得不轻,连声说不敢当,请将军放心。
厉泽安将沈草抱了,上马一路疾奔,来不及回宫,直接去了他在宫外的太子官邸。
他府中的刘大夫得了消息已经守在那儿了。
见厉泽安回来,忙迎上来关切的询问:“殿下是伤到哪儿了?”
厉泽安看到刘大夫倒是微微一愣。
这个刘大夫……
前世他为了把何其善留在府中,将刘大夫辞退了,现在再看到刘大夫,倒觉得“恍如隔世”这句话用在这里再恰当不过。
稳了稳心神,对刘大夫道:“不是孤,是她。”
把披风掀开,刘大夫才发现厉泽安手上抱着一个人。
细看却是个女子,刘大夫心中暗暗惊讶。
他们太子殿下身边可一直没有出现过什么女的。
厉泽安皱眉:“愣着做什么?快给她看看。”
刘大夫如梦初醒,“哦”了两声,准备上手切脉,手指伸出去却稍稍顿了一顿。
不怪刘大夫,实在是沈草身上太脏了!
她身上有井下的淤泥,有井边的青苔,整个人滚得像个泥人一样,刘大夫还从来没有给如此脏的人切过脉。
他这一迟疑厉泽安就怒了,一把拂开了刘大夫的手。
低声怒吼:“滚一边去!”
厉泽安突如其来的怒火把刘大夫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平时虽然跳脱些,但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对他们这些上了年岁的老人基本上还是很尊重,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来跟他说话。
这个时候刘大夫才注意到,太子已经跟从前很不一样了。
具体是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语气神态都不一样了。
又见厉泽安自己拖过纸和笔刷刷写了一张方子,受到的惊吓就更大了。
殿下居然自己开方子?
厉泽安写好方子,拍在了刘大夫跟前儿:“看看有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赶快去煎药来,你亲自看着煎,不准假他人之手。”
刘大夫腿都软了,哆哆嗦嗦的接过纸张,答应一声就要出去。
却
被厉泽安叫住:“刘大夫你都不看看吗?万一哪味药不对呢。”
“是是是!卑职这就看,这就看!”
哆嗦着一行行看下来。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一副养气补血的滋补药。
“没没没,没问题,殿下这方子开得很好,用药精准,君臣配伍也得当……”
“没有问题就快去!”厉泽安打断他。
厉泽安从来没有在这些人面前拿过架子,突然一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刘大夫吓坏了,慌里慌张从内室出来,心里怕得厉害,就准备找人问问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让太子殿下变化这么大。
刚出门就见黄豆一头撞了过来,拉起他就跑:“快快!候统领被打了,屁股都开花了,等着你救他屁股呢!”
刘大夫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