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骂谁是狗?”从马车上跳下来一个十来岁少女,只见她双眉弯弯,大眼睛长睫毛,挺翘的鼻尖微微上翘,面如白玉芙蓉,衣着打扮十分华美,仿若明珠般熠熠生辉。
钱九道见骂人的是个明媚少女,不由松开了握紧的拳头,但还是没好气地哼了声:“谁接话就是谁。”
少女怔了下,恶狠狠瞪着钱九道道:“你敢骂我?就你这样满口污言秽语,长得贼眉鼠眼,如此不堪入目,人弃鬼厌的德行,也敢骂我?”
“哇,骂的好狠,这人怕不是跟钱九道有仇吧?”阿苑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跟计燃嘀咕道。
有没有仇计燃不关心,他只关心马车上还没下来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感觉那人内息平稳,好像是个练家子。
钱九道被骂懵了,哪儿还管对方是不是个姑娘,是不是长得很好看,嘴一张就骂了回去,“骂你怎么了?骂的就是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们聊天干你屁事?”
“你自己行为不检,还不让人说了?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去花楼那种腌臜地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卑鄙下流!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这儿可是白马书院,不是你家后花园!”少女义正言辞,掷地有
声。
阿苑和计燃却不由对视了一眼,他俩也去花楼了,要按这么说,他俩也卑鄙下流了?
去花楼怎么就卑鄙下流了?
阿苑很不服气,那些姐姐们不偷不抢,哪个不是靠自己的本事赚钱?吹拉弹唱,身姿曼妙,可美了呢!
计燃拉住了阿苑,示意她看钱九道的。
若论打架治病,钱九道不行,可要说到吵架,钱九道一人能敌万夫!
只见钱九道上下扫了少女一眼,冷声问道:“敢问你是书院的山长、堂长、学长、会长、斋长,还是别的什么长啊?”
“我,我不是什么长,我是今年要入院的新生。”少女被问的有点儿懵,愣了下才道。
钱九道笑了起来,拉长声音道:“哦,原来你什么也不是啊,我还以为白马书院是你家开的,你立在这儿看门呢。”
少女愣住,这话虽然没有一个脏字,可怎么听着就不对劲呢。
“许棠,这小子骂你是看门狗呢。”一个英武少年从马车里走了出来,沉声提醒少女道。
计燃目光一凝,这个人内息平稳,步伐轻盈稳健,下盘功夫很稳。
对方看到计燃也是一愣,视线在他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落在了他腰间。
叫许棠的少女意识到自己被
骂,气坏了,握紧双拳瞪着钱九道,“你才是狗,你无耻下流,坏透了!”
“狗才多管闲事,小爷我没空!”
“你无耻!”
“我牙口好着呢,不像某人,一张嘴就会喷粪。”
“你下流!”
“下流这个词不是为你量身打造的吗?别人怎么当得起?”
“你,无可救药!”
“哎呦呦,说的自己跟大夫一样,看我一眼就知道我得了绝症,要是大夫都跟你这样信口开河,那我宁愿死了算了。”
“你,你——”
许棠气的面色通红,指着钱九道说不出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