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衣的他面目肃静清冷,身材高大挺拔,漆黑深不见底的眸中似乎酝酿着危险的风暴,让人看了莫名有些心寒。
但是他的视线对上白瑾梨的眸子之后,脸上的冷意瞬间消融,温和了许多。
他走过来之后伸手揽住白瑾梨的肩膀,眼神冰冷的看着杨大善人。
“有这时间,你不妨管好自己的儿子,让他以后莫要过来叨扰我娘子。”
“你……你是?”杨大善人打过交道的人无数,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气场这么强大的男人。
“林沉渊。”
“林林林林林……林沉渊?你就是林沉渊!你,你们是夫妻?”
“嗯。”林沉渊点头。
“娘子,我们回去吧。”
“哦,好。”
“诶,等等,不是,我……”杨大善人看着两人绝尘而去的背影,瞬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早知道白瑾梨是林沉渊的娘子,他就不应该过来找她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
她有林沉渊这个相公在,又怎么可能贪图他手中的这么一点小小的东西。
他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寻常的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明白的听道上的人说了,林沉渊不仅暗中掌控了秦城的半壁江山,也牢牢的将秦城渡口握在了手里。
秦城渡口可是整个大齐国面向周围其他国家进行互市互商的最重要的地方。
他最近正想扩充生意,将手中的商业开脱到其他国家去呢,这就少不了要走渡口的水路。
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听到了林沉渊这个人,还想着等这一次的比试结束之后就去巴结一下林沉渊,看看林沉渊能不能跟他合作,给他一条渡口的线路。
结果现在倒好,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先将林沉渊跟白瑾梨小两口的一并得罪了。
他今天这是踩了什么狗屎啊,
运气太背了!
“爹,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找白瑾梨谈话了?你怎么这样?你不是都答应我了,以后不管我的事情吗?我是你儿子,我长大了,我想干什么,要你管!”杨巅贤说完,气呼呼的跑了。
“你站住……”看着杨巅贤的背影,杨大善人悔得肠子都青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
都怪他阴谋化了,总觉得他家儿子这么蠢,如果有人接近他,一定是想利用他,或许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如果没有他儿子,他也不会跟白瑾梨合作,去买她家的小吃食。
他以为,白瑾梨还想借着他儿子的手,去做更多的事情。其实人家根本不屑。
现在看看,错的是他。
杨巅贤到底是长大了,他应该有自己的圈子跟想法。
只有见识了社会的险恶,他才能学会真正的明辨是非。
如果一味的将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下,放在这个舒适圈里,他一辈子都这样了。
仔细想想,他儿子至少一直保持着一颗纯真的心。
而他,经过这些年的商场沉浮,看到的都是阴谋算计,尔你我诈,哎!
学院大比结束了,各个学院的学子也都回去用心的开始读书了。
再过不了几天就是秋闱了,这对于他们来说,特别重要。
围观看热闹的人们看到比试结束,也一个个的往回走去。
二胖看着面前的刘大锤,开口:“现在比试结束了,你也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开始吧,脱衣服,跑吧!”
“我……”刘大锤抓着自己的衣领,向后退了几步想跑。
只可惜他还没退走,就被二胖一把捏住了衣领。
“要么,你选择当着我们的面表演吃桌子?”
“我,我跑。只是裤子就不用脱了吧?”刘大锤一咬牙,将上衣扒了下来。
“不想脱裤
子?也行,一会儿跑的时候将那句话多念几遍,声音大一些。”二胖开口说道。
“行。”
“对了,刘大锤,忘了告诉你,我已经将我们之间打赌的事情宣扬出去了,也打听到了你干活的地方。你若是想途中逃跑,随你。”二胖开口。
“我刘大锤答应你的事情,一定办到。”刘大锤一听,顿时歇了想要跑掉的心思,扯着嗓子一边跑一边喊。
正如他说的那样,经过这一场比试之后,很少有人不知道白瑾梨这个人了。
他跟白瑾梨打赌的事情周围的人都知道,再加上二胖的宣扬,估计很多人都等着看热闹呢。
如果他途中跑了,以后会被指责死的。
“杨夫子,我们一会儿是不是该回家去了?”张飞天问道。
“嗯,等刘大锤跑完了,我们就回去收拾东西,一会儿就坐马车回家。”杨夫子看着比试场上不断散去的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