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最近还不错。他性子忠厚勤恳,到了方新村的时候很受村子里人的尊敬。”
“真的啊?那就好。也不知道我大哥要忙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白瑾梨听他这么说,也就微微的放下了一些心。
白天意太老实了,与人交往的过程中,也都很实心眼,不会说漂亮话,不会搞一些小手段小心眼。
这种性格放在朝廷中,其实是有些吃亏的。
不仅白瑾梨有些担忧,就连闫氏也在暗中替他担心。
不过还好,白天意拥有一个好的上司,而且目前是被陛下重点关注的人。
这种时刻,谁若是没眼色冲上去给白天意找事,那纯粹是蠢的自掘坟墓了。
至于白天意这次主动申请外调前往方新村,还得到了当今陛下的夸赞。
对于当今陛下来说,他自然知道手下的人不乏溜须拍马,会将漂亮话,夸大功劳之人。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觉得这个名叫白天意的户部小官员格外的真诚。
是那种能够办实事的人。
有陛下的关注,又有户部尚书和沐亲王的鼓励,白天意可谓是压力甚大,但同时也充满了干劲儿。
如今,很多人都盯着示范田地这块,并且对它抱了很大的希望。
他必须勤勤恳恳,认真努力的盯着示范田区,争取能得到预想的结果。
“放心吧,大哥心里有底的。到了该回来的时候,他自然会回来的。”
“哼哼!关于方新村附近的那一条公交马车公交牛车线路,什么时候能够申请开通下来?”
“已经在筹划了,也就这几天功夫吧。”林沉渊说道。
这条线路可是小媳妇专门给他建议过的。
而且,大哥如今也在方新村,方新村又是陛下紧盯着的第一个示范田园区,必须紧密周全的安排上。
“嗯,可以的可以的,我相公的办事效率就是快。”
聊了两句后,林沉渊去换衣服洗漱了,白瑾梨惦记起之前在医学院的院子里捡到的小土狗,跑去看望它了。
许是菱角照顾的比较周全,这才短短几天,原本丑巴巴的小土狗看起来就比之前好看多了。
个头依然是小小的一只,毛色却是比之前光滑好看了不少。
变化最大的地方大概就是它的性子了。
一开始见到它的时候,这只小土狗十分的怕生,抖啊抖的,抖个不停。
现在啊,满地的打滚走动,当真是活泼了
不少。
“少夫人,这只小狗还没有名字呢,要不然您给它起一个名字吧。”
“嗯,我想想啊!这只小狗是我跟香茗无意间在医学院的院子里发现的。
发现它的时候,它正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跟只土黄色的小毛团子一样。
嗯,就叫它……一样吧。”
“……”菱角。
少夫人这名字起的,是认真的嘛?
听着少夫人描述了这么多,她想着少夫人怎么也会给这只小狗起名叫什么小黄啊,团子啊之类的。
万万没想到,少夫人竟然给它赐名一样?
是她理解的那个一样嘛?
“一样一样一样,怎么样,这个名字喜欢吧?”
白瑾梨完全没有觉得她起的名字有问题,还将洗的干净的小狗抱着摸了摸。
看着一样在她怀中剧烈的扭动起来,白瑾梨挺骄傲的开口。
“菱角,你快看,它肯定是因为喜欢我给它起的这个名字,所以才会如此兴奋。”
“……少夫人,也有可能是因为,一样它饿了。”菱角默默的开口解释道。
“哦,饿了啊,那你去喂喂它吧。”
白瑾梨又逗了逗它,转手将它交到了菱角的怀中。
——今天只是一条高冷的分割线——
白瑾梨的预感总是那么的准确。
刚刚调查完悬仁堂的第二天,就听到市面上掀起了关于虚假去痕膏的传闻。
这个传闻之所以会出现,正是因为有人使用了市面上最近十分火热的去痕膏后,身上的伤痕不仅没有治好,反而愈发的严重。
最要命的是,出事的人并不是一般的普通百姓,而是一位比较有身份,在京城中也算是贵圈的官员夫人。
若是普通的百姓,按照悬仁堂的手段,早就压下去了。
但是如今出事的是官员夫人,悬仁堂可没有这个实力将此事压下去。
那夫人的伤口愈发严重后,立刻让她们家老爷专门去皇宫里请了太医过去诊治。
太医检查过后告诉她,她抹到身上的所谓去痕膏其实是有毒性的,不仅不能治疗伤口的疤痕,反而能引起伤口快速溃烂。
因为这位夫人想要立刻见到效果,当时在伤口上抹了大量的去痕膏。
以至于伤口溃烂的十分严重,太医表示,要用烈酒进行冲洗,然后用小刀将那腐烂的肉剔除掉。
那夫人一听,顿时就气坏了。
对于要剔除身上肉的这个治疗办法,她觉
得还需要考虑,就让太医先帮她冲洗伤口。
酒精那种东西,碰到伤口上之后,都能疼死个人。
而她的伤口比较严重,用烈酒冲洗过后,疼的死去活来。
那惨叫声,简直绕梁三声。
不知道的,以为她不是在治疗伤口,而是受了什么了不得的残酷崔灿一般。
烈酒清洗完伤口后,那夫人就求着她家在朝中当官的相公多请几个太医过来帮她看看,究竟还有没有其他的治疗办法。
除此之外,务必要抓到售卖去痕膏的人,将他们打入天牢,宣判死刑。
因为这事,悬仁堂跟药司局今天一大早的就被官府的人强制关了门,断了生意。
整个悬仁堂跟药司局里的大夫掌柜主事等等,全部被抓了起来。
一番审问过后,悬仁堂的人表示,他们的去痕膏没有问题,肯定是药司局的去痕膏害了人。
而药司局的乔梁自然也一脸严肃的表示,这种毁了人的去痕膏肯定不是出自他们药司局。
两个人各执一词,你来我往之间皆是争辩。
而那个帮受伤夫人买来药膏的人,已经被暴躁夫人当场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