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哥,咱们有必要起这么早吗?”顾长安打个长长的一个呵欠。
沈之玙手里抓着一个糕点盒,瞥了一眼旁边懒洋洋无精打采的顾长安,一时哭笑不得,但却寸步不让。
“世子既然与我一块出来,那就得听我的,若是受不了这份苦,明日我便让人将世子送回去?”
顾长安一听这话,身板僵住,整个人都有些不好,讪讪笑了笑:“沈大哥说笑了,长安如今正是吃苦的年纪,当磨砺自身,砥砺前行,不可贪图享乐,成了酒囊饭袋。”
沈之玙听了这话,挑了挑眉,好整以暇的看向他:“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顾长安撇了撇嘴,一双瑞凤眼微转,显出几分在他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威势。
“父亲常挂在嘴边的话,一个月要训我个五六次,次次都不换词,自然耳熟。”
他说这话时,还刻意装腔作势,跟上面那位发话时有七分相像,学得惟妙惟肖,沈之玙被气笑了:“没想到世子看似桀骜不驯,实际上对于那位的训导可是记在了心里。”
沈之玙一边说,顾长安的脸色一边跌了下来,脸上出现几分被看透的羞恼愤怒。
“
不过是耳朵被念出茧子了,我才没往心里去!”
顾长安说完不再搭理他,快步往前走,跟刚刚的模样判若两人。
沈之玙觉得好笑,没再说话惹他不开心,缓步跟了上去。
到了客栈,沈之玙找了掌柜一问,掌柜倒也答得上来:“二位贵人是来找昨天来的客人?伙计!来,快带二位贵人上去!”
这东牟县平素没几个来住客栈的,更何况,这位大人形容的相当精准,一个高大男人,手里抱着一个女人,女人大概两百多斤。
这年头能抱住两百多斤的肉,哪怕是男人也不多见,掌柜的不用想都能猜到他们找的是谁。
伙计也不用掌柜的多说什么,麻利的带着他们两个上了楼。
“二位你们要找的人就住的这间屋子。”
沈之玙眼神示意,那伙计懂行,上前敲门:“客人,来客了,您醒了吗?”
伙计等了半天都没等到里边有人声传出来,身后站着的这两人气势不俗,逼的他有些局促,再度上前敲了敲门。
“客人,您醒了吗?”
这回还是没人说话,伙计急了,刚想让附耳到门上听听里面的动静,肩膀上忽然出现一只手,
将他往后抓了抓。
沈之玙手虚虚的贴在门上,稍稍一用力门从外边开了,屋子里面空荡荡的空无一人,被子好好的叠在床上,明显没有睡人的痕迹。
“人呢?”沈之玙脸色沉了下来,转身看向伙计。
他身上气势全开,伙计哪里见过这阵势?被吓得几乎要哭出来。
“小人不知道啊,昨天明明还在屋子里的,也没见着人出店门……”
怎么一晚上没到人就不见了?
顾长安在旁边打量着,眼里闪过一丝兴味:“那女人喝的鹤顶红,看来是解了毒?否则就算那男人力气再大,也不可能扛着她飞檐走壁。”
沈之玙听了这话,不由得多看了顾长安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