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嫣然迟疑了一下,一时还真没想到该怎么回他。
她小心的觑向顾长清,想要让他给拿个主意。
要是一个没弄好,她仙姑变神棍,到时候得罪了孙毓秀,又得罪了柱子,这不是整个孙家都得罪了?
碎尸万段恐怕都是轻的,从青云村出来的就没几个好东西,折磨人的花招可多着呢。
察觉到她的视线,顾长清掀了掀眼皮子,正好对上她求救的眼。
他一时无语凝噎,这时候找他帮忙了?从她进府再到成了这所谓的仙姑,因果缘由他一概不知,可别最后问题没解决反而还弄巧成拙了。
柱子看他们没动,心里的疑虑越来越大,语气没了刚刚的尊敬,提高了声调:“仙姑,有什么不能说的?难不成是心里有鬼?”
他蓄势待发,一副要秋后算账的架势,沐嫣然心一横,高高扬起了脖子:“他?他是我的禁脔。”
静默无言的顾长清:“……”
满脸惊骇的柱子:“……”
屋子里陡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柱子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半晌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禁……禁脔?”
这是什么鬼?
沐嫣然顶着
顾长清几乎要杀人的视线淡定的胡扯:“不明显吗?他是我最满意的玩具。”
柱子心里原本就对沐嫣然心存疑虑,人会说谎,但下意识的动作不会说谎。
至少现在看来,她和张大傻的关系匪浅,他在心里暗暗想过,他们两个要真是夫妻,恐怕十有八九,这女的不是什么仙姑,还把他柱子当猴耍。
可万万没想到,她给出来的会是这么个回答……
对于柱子的震惊,沐嫣然装傻:“怎么?有问题吗?”
她问得理直气壮,就好像他的疑惑不解才是异类,柱子在原地焦灼的走了两步,再看向顾长清时眼神怪异又轻蔑,还带着一股子恶心。
“大雍向来男子为尊,若是看上心仪的女子,娶回来便是,再风流一点的,安置一个两个外室,虽然难听了点,但只要不声张,日子也过得去。”
他越说越是愤慨,看着顾长清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十恶不赦的臭虫:“当禁脔的,向来是身份最低下的,也最是让人不齿,是人人可欺的贱物,你一个男子,居然去当禁脔?简直是丢尽了我们男儿的脸!”
柱子骂的那叫一个唾沫横飞,酣
畅淋漓,沐嫣然站在旁边,听完他这一腔长篇大论,彻底呆住了,眼神没了光。
这……这这……这么严重的吗?
她是不是又惹了什么大祸?
沐嫣然甚至不敢偏头去看顾长清的表情,几乎快哭了出来,玛丽苏误她!强取豪夺误她啊!
在她那个时代,禁脔是表示病态的爱,这个解释她现在说出来,顾长清会信吗?在她的理解里,禁脔是爱到了骨子里,可在柱子的描述里,分明不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