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跑起来,传球。好,就是这样。中场逼上去,不要让对方轻易拿球。”训练场上杜瑞教练的吼声还是主旋律。
杨师呢?他不是一个人。格洛摩斯身边穿着鲜艳的新队服的就是杨师。虽然杜瑞已经基本认可了杨师的存在,但要赢得他的信任杨师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这不,格洛摩斯的迟到事件在训练前被队内警告,并惩罚他单独训练。这才有了杨师和格洛摩斯的寂寞二人组。
“你是杜瑞派来看着我的吧。”格洛摩斯边做仰卧起坐边说。
“不,我和你是一伙的。只不过我是教练,你是球员,分工不同而已。”杨师压着格洛摩斯的腿。
“说得好。你就不能少数两个?”
“我已经少数了不少了。你没听出来?246,245,使劲。”
“妈的,累死老子了。”格洛摩斯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
“你可是上赛季的最佳射手,老板不是挺喜欢你的吗?这不是为了严肃纪录嘛。起来,别让我为难。”杨师递给一瓶水,顺便和着稀泥。
“你刚来,不清楚。杜瑞这家伙是故意整我呢。”格洛摩斯喝了口水。
“谁让你们停下来了,杨,继续。”杜瑞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我说什么来着。他妈的。”格洛摩斯扔了水瓶,继续做起仰卧起坐。“七月份我就想转会,他拉着老子没让转,把事情给搞砸了。结果,第一场比赛就没让我上场。”
“不是说你拉肚子吗?”
“屁拉肚子,我就是去更衣室晚了点。等公布名单的时候就没老子的名字,我就知道这家伙会摆我一道。多少个了?”
“好了,还差2个,现在放松。活动关节,下个项目是过杆。”杨师一把把格洛摩斯拉起来。
边活动,格洛摩斯继续说道:“你说,你从那么远的国家到这来是为了什么?”
“没有什么为什么。喜欢足球,想把它当成个事业。”杨师摆好杆子。
“这么高尚?我也看出来了,杜瑞看你我都不爽。不在这,还可以到别处嘛。”格洛摩斯捡了个球颠了起来。这小子的左右脚和资料里写的一样,都非常不错,脚感很好。
“你为什么要转会啊?在这个球队不是挺好的?”杨师摆完杆子示意格洛摩斯可以开始了。
“他,太死板了,一点都不懂得变通,场上多带一步都不行。比赛得按照他的剧本来踢,太无聊了。我是球场的艺术家,艺术家不是上螺丝的人,你懂吗?”格洛摩斯过了几个杆子漂亮的把球挑了起来在腿的中间眼花缭乱的颠了几下。
“我跟你的区别在于,我也喜欢足球,但我不准备把它当成个事业。这是我的兴趣所在,不开心的足球我还踢什么啊?”格洛摩斯一边过着杆,一边对杨师说。“哪天把老子惹毛了,我就不踢了。”
杨师听着格洛摩斯的话发现这就是中国和比利时足球的一个差别。高福利让这里的大部分人因为兴趣而接触足球,他们为了好玩而踢;而在中国,很多人为了一个职业队的合同而踢球。兴趣和职业的平衡点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的。
训练的时间过的很快,杜瑞把全队集合到一起。“杨,格洛摩斯的训练完成了吗?”
“完成了。”
“好,明天球队合练,别偷懒,周日比赛之后才能松口气呢。解散。”众人随着命令收拾装备四散而去。
杨师照例扛着训练器材往回送,格洛摩斯在后面拍拍杨师的肩膀:“有机会一起喝酒。我请。”
“好啊。谢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的洒在练功房里,一个青年半坐在中式的躺椅上,一位白衣胜雪的老人坐在他的对面,捧着青年的脚精心的揉捏。不远处垂手站着一男两女,神情庄重。众人面前燃着一炉清香,烟雾缭绕下看起来仿佛人间仙境一般。
杨师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老头的妙手回春之术真是让人不由得叫一声好,然后呢?心里呸一声,骂声老财迷。
老人揉了大概一个钟头,放下杜普雷的脚。杜普雷一脸的兴奋:“老师傅,我好了吗?可以下地了吗?”
老人面色一板:“不行,还有一个步骤。”说着老人从贴身的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从小盒子里面拿出一支细细的毛笔和一个散发着沁人香气的小瓷瓶。老人用毛笔在瓷瓶里蘸了蘸,然后在杜普雷的伤脚上描写勾画,不一会儿,一条栩栩如生的龙跃然脚上。
“好漂亮的龙啊!”丁一在一旁拍手赞叹。
没看出来,老头还是个业余画家。
老头在上面补了几笔说道:“好了,我已用古法将伤患镇于盘龙之下,到比赛结束脚应该是没问题了。这个是免费的。”
兰斯听了老头的话立马面带崇敬,真是世外高人啊:“太神奇了,太神奇了,东方医术,不可思议。”
“好了,下来活动一下吧。我说物有所值吧。小子,那……”老头冲杨师一招手。
杨师忙把老头拽到一边:“那1000欧元,您得缓我两天。我有了钱就马上给您。”
“嗯……这个嘛……也不急。老朽这有个条件,你看可行不可行?”老头捻捻胡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