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昌平县一家饭庄,
典史杨超和壮班的班头郭平,
还有县城里面赌档的老板黄山正在一起吃酒。
“来………来……
杨大人,
郭大哥,
吃酒!吃酒!
这可是绍兴老酒,
小弟我花重金才购买到的,
今天也就是宴请两位大哥,要是其他人我都不带拿出来的!”
昌平县赌档老板黄山抱着一瓶上好的黄酒一脸谄媚的给对面二人倒满酒。
典史杨超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然后抹了一把下巴,
痛快的说道:
“果然好酒,
京城里面的官老爷都说,
喝绍兴黄酒,
玩扬州瘦马,
睡大同婆姨,
才是我辈之人的快意人生,
现在只有一样,难免让人有所惋惜。”
“哟,
大人真是好文采,
好见识,
连那些大老爷们的爱好都懂,
难怪大人能青云直上了!”
旁边伺候的黄山又赶紧倒上了一杯,并且满脸笑意的夸奖道。
黄山虽然脸上笑嘻嘻,但是心里却开始骂了娘。
(妈的,一个破典史,不入流的小官,竟然还想学城里那些高官附风作雅,
要不是有求于你,
老子看都不看你一眼。
还他妈的,
想要扬州瘦马和大同婆姨,
老子只是欺压了一下乡巴佬压榨一点钱财,
请你吃个酒就得了,
还想玩扬州瘦马和大同婆姨,
做你的美梦去吧!)
虽然心里在诽谤,但是黄山脸上却依然堆满了笑容恭维到:
“杨大人这不是没压榨到钱吗,
等我把那家人的田地都夺了过来,
小的就请杨大人去京城里面享受享受去!”
黄山说完又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自己的大舅子壮班的班头郭平。
“是啊,大人,
毛家的那老太婆硬的很,
死活不肯卖家里的田地,
导致现在也没压榨到多少钱。”
典史杨超听到这话皱了皱眉毛,狠厉的说道:
“那帮刁民,
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们用的手段还是太轻了,
有本官坐镇在县衙,
你们在担心什么!”
黄山听到这话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也跟着一脸狰狞的说道:
“既然有大人在后面坐镇,
那么小的心里就有底了,
我这就压着姓毛小子,
到他们村子里面去,
如果不肯把地卖给我们,
就把那小子当场打死!”
土家堡子村在昌平的西边不远处,
一个人口不多,较为宁静的小村庄,
但是这个村庄最近发生了一场大事,
村东头的毛家仅村的二儿子卢石头,为了挣钱给他娘看病跑去当兵了,
而且还带回来了不少军饷,没想到就被县里面的青皮流氓给盯上了,
然后就被那帮青啤流氓找茬给带到县城里面大牢去了,
毛家现在就剩下家里的老母亲和小女儿在家了,
听说那帮青皮流氓不光看上了毛石头带回来的军响,还盯上了毛家祖传土地。
这不,那帮流氓又带着被打成不成人样的毛石头回到村子里面要挟毛家来了。
“石头,娘的石头!”
毛张氏看到自己的儿子被打得不成人样,心疼的抱着毛石头不停的哭着。
“老太婆,
大爷我再问你最后一次,
你家里的田地是卖还是不卖?”
赌档老板黄山手里拎着木棒一脸狞笑的问道。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那田地是我毛家传下来的祖业,怎可如此贱卖!
再说那么多土地,
你们就出一百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