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课时将近了。”曲野望着发怔的薛柔,轻轻提醒。
“嗯。”薛柔扫视刷袖中物的同窗,心中暗暗思付,白恬也该苏醒了吧。
病房内,四壁皆是白色,无声中给人沉闷压抑之感。白恬的眼睫毛轻轻煽动,似欲睁开眼睑,却迟迟未睁开,似乎有无形之物阻挡她醒来。
或是那萦绕脑海中的低语,带着恶意的嘲笑声。
白恬就是个贱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只为了出人头地。
然而诸多污秽辱骂声中,却突有温柔之音,声虽轻微,却不失分明。
余信尔清正,亦须信余之能证尔清。白恬,尔乃吾心中秋水佳人,必当涤去冤屈,伫立于万众之上,披得美誉矣。
白恬,信任于吾。
此声犹如早夏温煦,刹那间冰消雪融。白恬顿觉五脏如浸暖阳,体表之毫毛孔窍皆受牵动,此声渐压万声,凝聚如流,白恬意识渐渐回复清明。
睁开双眸,环视四壁,手背透出微凉,原是针管输入液体。救回了一命乎?白恬微眨眼眸,迷茫之感涌上心头,浑不识所在之地。
此地处僻罕有人知,邻里相见皆以墨镜、口罩掩饰,想必无人识得真面,何况她服食安眠药过量,料想已将诀离人间。
正值此时,护士推开病房之门,望向白恬眼底闪过深切同情,语气中多了几分温蔼,“白姑娘,尔终醒转矣。”
“此是医馆?”话刚出口,白恬便自嘲一笑,“吾多言了,恕罪。”神色稍露不适,盖因近日常遭人指点嘲讽,脊椎处指指点点,甚有面前三言两语侮辱者,使其失却反驳之力。
望此护士,心忧对方眸中亦存轻蔑之意。“白姑娘无畏,此处无人能加害尔身。” 见白恬神情疑虑,护士心中微酸,愈发怜惜她无辜蒙冤,长时段饱受他人欺凌,身世显赫,换来的非光辉荣耀,却是遭受侮辱之时尚需隐忍不发。
“尔是谁援之?”白恬见其良善之意,遂放松身子。“薛女侠救汝,她确甚为挂心汝。”护士展露微笑,一提及薛柔便心生钦佩,“她来时手伤未愈,想是从门口破门而入,若白姑娘再晚些送来,如今恐已……”
白恬低头凝思,心中五味杂陈,对薛柔救命之恩感激不已,可又念及自身蒙受之冤,无奈中竟生不如死之心绪。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