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方既然能用虚拟账号联系狗仔，当然也能联系徐小甜。虽然徐小甜的通讯录里没有发现可疑，但手机不是还没被找到，或许徐小甜也有虚拟联系呢。

？

突然察觉到是哪里让他感觉不对。

他送外卖时联系过徐小甜，当时的手机还在，听铃声位置就在门后，而那时沈绛刚好就在门口，理论上沈绛应该有看到手机。

他返回证物栏又快速找了一遍，无论是死者遗物还是证物里，确定都没有。

他转头看向沈绛：“徐小甜的手机不见了，当时那间房子里除了你，你感觉还有其他人吗？”

他不怀疑是沈绛带走的手机，那是重要线索，除非沈绛未卜先知，否则他没有理由带走这样重要的东西。

即便是他带走，也没理由不拿出来。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幕后之人当时还在现场。不过为什么会留在现场？是没来得及离开还是什么？

楚翎眉头皱了皱，不管是什么，沈绛追出来的时候，幕后之人肯定是知道的，那么当时为什么没有直接处理尸体？

时间来不及？还是要确定沈绛的动作？之后他又去了哪里？

沈绛同样拧着眉，看似在仔细思考，实则眼神空洞，一看就是心不在焉。人在这里魂却已经飞走，好像事情完全与他无关。

楚翎气笑了，合上电脑放在一边，在他身上推了一把，厉声道：“还记得那天晚上，有人跟着你吗？”

如果那个人当时想要直接对沈绛下手呢？这人没有一点受害者该有的自觉。

沈绛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不太确定的摇了摇头：“我没注意。”他确实没注意，正常人在那个时候应该是惶恐的，没注意再正常不过。

楚翎没将他的动作放在心上，伸手在他掌心挠了挠，安慰道：“这人处心积虑，想来就算他在也不会让你发现。”

事情到这里继续纠结下去也没多少意义，两人索性也不再管。他们在明对方在暗，只看对方能忍多久，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许是晚上想得太多，半夜楚翎破天荒的做起了噩梦。梦里一如原来的那样，所有证据都消失，沈绛百口莫辩。身边的人开始还能信他，时间一长听到的揣测太多，慢慢都变了味道、

一开始兴许还能维持表面的风平浪静，到最后已经无所顾忌摆在了明面，警察都没办法证明他的清白。无处不在的充斥着‘真凶’‘杀人凶手’等字眼。

沈绛不是个脆弱到听见流言就会轻生的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最在意的人。模模糊糊又像是亲人，又像是粉丝，变换了无数张脸。

他沉浸在梦魇，想要救他，重复无数次每一次都只差一点点。被沈绛喊醒的时候楚翎一脑袋的汗水，两鬓被泪水浸湿，有些冰凉和黏腻。

“梦到什么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楼下还有汽车驶过的喇叭声。沈绛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与梦里那张决绝的脸重合。两人昨晚睡在一起，离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温热。

这是活着的，生动的沈绛。楚翎摇了摇头，急切的想要确认这份真实，拥住对方感受到胸膛里的心跳才稍显安心。

“没事，梦到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担心沈绛发现什么，他情绪收拾得很快，放开怀里的人又撩起衣服擦了擦耳边的汗水。

沈绛视线扫了一眼，视线重新放到楚翎脸上。明显能看出来情绪不高，不像是没事的样子，想了想才问道：“是关于我的吗？”

不是他自恋，相处这么久楚翎几乎不与外界联系，唯一亲近一些的人好似只有自己。只是他不清楚梦里发生了什么，一个梦而已为什么会让楚翎情绪起伏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