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府的规矩向来是严明的,特别是跟孝道有关。
之前因为陆舒容怀孕难产,因此那段时间是不必每日请安的。
可如今身子已经康复,这每日晨起的“安”是不能不请。
除了正妻之外,有请安资格的也就只有平妻和侧室。
但因着杜氏心疼儿子朝政繁忙,又怕他休息不好,因此每逢沐休,便省了陆舒容的请安,只怕她早起扰了儿子休息。
所以托了裴词安的福,陆舒容也能跟他一起睡到自然醒,当然前提是他宿在陆舒容房中的时候。
不过裴词安这人向来精力旺盛,即便是沐休也是早早的醒来,这点让陆舒容很是烦恼。
但他这人倒不会太缺德,即便是自己醒来,也不会要她伺候,而是唤了婢女进来,也不强迫她早起伺候。
单凭这一点,陆舒容就觉得没嫁错人,即便有侧室通房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不要耽误她睡觉才是正经。
只是今日的裴词安却一改往日的体贴,叫陆舒容羞恼不已。
“夫君?”
睡意正浓时被他弄醒,陆舒容推了推他,却被他固定住双手,勾住了她娇软的小舌。
薄唇重重的吻在她的颈上,虽轻轻的缓缓的,却带了几分挑逗,惊得陆舒容睡意全无,即便挣脱不开,但也使劲的挣扎了几下。
“不可以,不可以留下痕迹。”
即便是现代,亲热之后的痕迹亦要遮掩,轻则被人笑,重则会有难听的流言蜚语传出来,何况是在几句话就能杀人古代?
只怕会被人扣上妖媚、秽乱夫君的帽子。
“放心,我知道轻重。”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身子,裴词安在她身前不轻不重的啃了一口,引出一声娇软。
因着昨晚的欢爱,二人身上皆是不着一物,倒让裴词安更顺利的登堂入室。
柔软的腰间被他紧紧握住,陆舒容难耐的蹙起眉,不受控制的指尖陷入他的肩背。
锦帐之中,不同于昨晚的风雨欲摧,反而是悠然绵绵无尽头。
……
“二嫂。”
“三弟妹。”
“婉儿的事怎么样了?唉,谁能想到,好好一个姑娘,竟出了这样的事。可是遭了人陷害?”
那日陆舒容虽下令封了口,但谢婉的事到底是瞒不住的。
都知道谢婉被裴衡玉看了身子抱了身子,可这些日子三房一直没动静,老夫人问起,三房也是推脱谢婉受了惊,一直病着。
“定是遭人陷害!”周氏气愤的紧捏着帕子,“否则我们婉儿如玉似的人……唉,不说了。”
周氏用帕子沾了沾唇角,不欲在谢婉一事上多说。
自从那日知道谢婉欲勾引她的衡玉,便将谢婉禁锢在小院儿,不许她迈出一步,对外自然是称病,需要静养。
二夫人何玉竹看着周氏眉头紧锁,以为她仍是在为谢婉伤心,便不再多问,转了话头道:“看大嫂的态度,这几日对淮之媳妇儿连连夸赞,似真的有让她管家的想法,她这么年轻,也不知能不能管得好。”
周氏闻言,紧皱的眉间简直能夹死蚊子。真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晦气!
眼底凛冽,自然也没有看到何氏向她扫过来的眼神。
“是啊,她如此年轻,如何能管得好国公府。”
说着喝了一口茶才道:“且咱们国公府还有两个姑娘和衡玉的大事未办,还有母亲,现在虽康健,但总要预备着才好,这几件事是万万不能出纰漏的。”
何氏点了点头,听她提到自己的两个女儿,面上忍不住又沉了些,这正是她所担心的。
“三弟妹如何想?”
周氏冷哼一声,“让我儿子的大事交给她,我可不放心。”
听着周氏如此说,何氏悬着的心忽然落下了。
“也是,舒容还是太过年轻,又不经世事,这掌家的事倒也不及。”
一听何氏表了态,周氏立马来了精神。
呵呵,都是做母亲的,她膝下现在只有两个女儿尚未成亲,大姑娘又是被退过一次亲的人,自然格外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