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斗兄,你有所不知。”巩永固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执着,缓缓说道,“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替大明收复那广袤的蒙古草原,让我大明疆土得以扩张,重振国威。”
“布尔布泰乃是蒙古科尔沁部的公主,其身后牵扯着蒙古诸部错综复杂的关系与利益。小顺治是布尔布泰的儿子,若我们将他们母子二人交给朝廷,以朝廷如今对满清的仇视态度,他们母子二人非死不可。”
“如此一来,定会激起蒙古诸部的强烈反抗,那我大明收复蒙古草原将会难上加难,甚至会引发新的战乱,使百姓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卢象升沉思片刻,而后郑重地说道:“驸马,陛下尊您为亚父。这些想法和缘由,您应当坦诚地告诉他。陛下圣明,只要您将其中利弊细细阐明,想必他定能理解您的苦心与谋划,也定能做出正确的决断。”
巩永固双眉紧蹙,眼中闪过一丝疑虑与担忧,语气严肃地问道:“建斗兄,事到如今,你老实告诉我,朝廷之中是不是出现了奸佞之徒在暗中捣鬼,才致使如今这般局面?”
卢象升轻轻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回答道:“巩兄,实不相瞒,下官也是刚刚回到朝廷,对其中诸多事宜也尚未完全了解清楚。”
“据下官了解,司礼监掌印太监已经换成了庞天寿。此外,右佥都御史瞿式耜从巡抚广西任上归来之后,现已担任了右副都御史一职。至于其他的详细情形,下官也还在探查了解之中。”
一路交谈,几日后到达京城。
巩德前来迎接,悄声道:“驸马爷,茅大人让人捎来消息,定远军官学校的三名传教士失踪。”
“得知驸马爷的情况,我立即派人调查,时间太短,只查出此前几天瞿式耜被陛下连续召见。”
“最重要的是,瞿式耜、庞天寿都加入了外教,在南京时与传教士暗中有往来!”
“所以,我初步怀疑,有可能是外教在背后推动!”
卢象升不敢相信,道:“这不可能,外教怎可能干涉到朝廷事务?”
巩德冷笑道:“这几年京城大乱,我等倒是获得了很多朝廷文书,也救了不少宫中老人、官府小吏,知道了很多人不知的事。”
“阁老叶向高、徐光启、冯栓、张瑞图等等十数人都加入了外教,你说说外教能不能干涉朝廷事务?”
卢象升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而且,他们奉命在朝廷中两边下注,因此先帝虽然不停地换宰相,换来换去都是同一拨天主教人马。就连现在内阁中的方岳贡,也是天主教徒。”
“若非驸马也支持,卢大人、孙大人怎么可能入阁?即使能入阁,又如何能长久?”
卢象升脸色苍白,大汗淋漓。
巩永固并不意外,他将身上的尚方宝剑及金牌令箭递给巩德,微微一笑道:“巩德,你派人到松江府,将朱大典、朱万化父子带到京城来交给梁佐。”
巩德点点头,压低声音道:“驸马爷,我都安排好了,你放心就是!”
一进京城,那古老而厚重的城门仿佛一道时光的屏障,将外界的喧嚣与城内的神秘分隔开来。刚刚踏入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众人便被一股肃杀的气氛所笼罩。
锦衣卫指挥使马吉翔率领一众锦衣卫气势汹汹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