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像是要把我吞噬殆尽。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像一只被逼到绝路的小兽，绝望和愤怒在我的胸腔里翻滚。

“李寒镜，你混蛋！“我尖叫着，用尽全力推开他，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也许是绝望给了我力量，也许是他的话彻底激怒了我。我不想再解释，也不想再看他冰冷的眼神。

李寒镜似乎被我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了一跳，他闷哼一声，动作停滞了一下。我趁机从他身下逃开，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指着门口，声音颤抖着却异常坚定地说：“滚！你给我滚出去！“

他站在原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有错愕，有慌乱，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个他从未认识过的柳如烟。

“柳如烟……“他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措。

“滚！“我打断他，眼泪决堤而出，“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要刺破这压抑的空气。

李寒镜沉默了，他看着我，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缓缓地松开手，原本紧握的拳头无力地垂下，地上散落着他刚刚买回来的菜，此刻正无声地控诉着这场闹剧的荒唐。

他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向门口，背影落寞而孤寂。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那一刻，我突然冲动地喊出了声：“李寒镜，你有没有想过，事情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阵风，但我相信他听到了。他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背影僵硬了一瞬，然后继续迈开步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像是与一只怪兽搏斗了许久，最终却只落得一身伤痕。

房间里一片狼藉，就像我此刻的心情。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一切。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信任和理解的基础上的，可是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罢了。

我以为他会相信我，可是他没有。他的话，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将我的自尊和骄傲撕得粉碎。

“恶心“这个词，一遍遍地在我的脑海中回响，如同魔咒一般，将我拖入无尽的深渊。

我捂住脸，任由泪水肆意流淌。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将我从混沌的情绪中拉扯回来。

是金夜羽打来的，他语气焦急：“如烟，你在哪？我听李寒镜说你出事了，你在家吗？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