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天旋地转，我像是被巨浪卷入海底，窒息感紧紧攫住我的心脏。等我再次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惨白的病房天花板。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提醒着我此刻身处医院。

“如烟，你醒了！“金夜羽惊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艰难地转头，看到他焦急担忧的脸。

“李寒镜……他……“我的声音嘶哑无力，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

“医生说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金夜羽欲言又止，我看到他眼中的悲伤和恐惧，心中顿时一片冰凉。

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像是散架了一样。金夜羽连忙扶住我，将枕头垫在我的身后。

“你别担心，医生说只是暂时昏迷，很快就会醒过来的。“金夜羽安慰我，但我分明看到他眼角的泪光。

“他真的……会醒过来吗？“我喃喃自语，心如刀绞。医生的话语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响，一遍又一遍，提醒着我，李寒镜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

“会的，一定会的！“金夜羽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温暖有力，却无法驱散我心中的寒意。

接下来的几天，我寸步不离地守在李寒镜身边，日夜祈祷他能睁开眼睛。他脸色苍白，像是一尊精致的陶瓷娃娃，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我不敢想象，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叱咤风云的李寒镜，如今却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夏雨辉的父母来过一次，他们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李寒镜，眼中没有丝毫的同情和怜悯，只有冰冷和厌恶。

“这就是你选择的‘好归宿’？！“夏母指着我，尖酸刻薄地说道，“我早就说过，你这种女人，只会带来灾祸！现在你满意了？你把雨辉害成这样，你还有脸来见他？！“

“阿姨，这件事……“我想要解释，却被夏母蛮横地打断。

“你给我闭嘴！我没有你这种女儿！“夏母怒吼道，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像是要把我撕碎一样。

“妈，你别说了！“夏雨辉拉住夏母，他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这件事和如烟无关，是我自己……“

“你还替她说话？！“夏母怒不可遏，“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都是被这个女人害的！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活着，你就别想和她在一起！“

夏母的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刺痛了我的心脏。我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桌子上，桌上的水杯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支离破碎。

“够了！“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楚暮突然站了起来，她走到夏母面前，眼神凌厉，语气冰冷，“我哥变成这样，你们没有半点愧疚和自责，反而跑到这里来撒野，你们还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