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煜一路风尘仆仆的护送着夏侯章以及柳姨娘赶回了长安。
还没进城,就见自家小弟夏侯翎带着妹妹夏侯筠在城门口恭候。
一家人围着喜极而泣,夏侯翎、夏侯筠对大哥的感情明显要深一些,即使夏侯章与柳姨娘表现得悲伤中透露出无比的喜悦。
但是抱着小的两个,夏侯章都感觉出了子女对于生父、生母的陌生感。
回来,回到京城,无论如何。
夏侯翎没有坐马车,而是和夏侯煜一同骑马。
“大嫂那边庚风已经传回了消息,已无大碍。咱府里的好参已经送去陆府好几支了,大嫂还让庚雪回夏侯家保护我和筠儿。”
夏侯煜听得心惊胆战,庚雨死了,陆家还有一个家奴也是同样的死法。陆也溪被逼跳了悬崖。
就像是听着天书。
夏侯煜打马欲走,夏侯翎及时拉住了他,“大哥,还有一事儿。当时随着大嫂跳崖的还有胥墨白。
两人得救以后,胥墨白抱着大嫂上了马车,并.....”
夏侯翎看着被大哥扯断的缰绳,不敢再说了。夏侯煜冒着火光的双眼盯着弟弟,“说完。”
“当着众人,胥墨白拥吻了大嫂。
此时现下京都传得沸沸扬扬,而且,胥墨白被皇上压着就近几日要与溧阳郡主成婚了。
听说胥家吉日已经送到宫里请期了,日子还没定下来。”
夏侯煜冷笑,胥墨白好深的算计。那个要谋害他父亲的小将就是已经毁容的胥家的胥墨懿!
虽然毁了容,夏侯煜看着那双眼睛,就已经知道了胥墨白的算计。
想和他抢媳妇,卑鄙小人。
没想到胥墨白如此大胆,当初泱泱过生辰他也是不择手段前往山阳。为了泱泱居然易容成胥家的奴仆,费尽了心机。
泱泱与他拥吻了,是泱泱觉得自己也会折在西北吗?
她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夏侯煜丢下其他人,朝着陆府逸尘断鞅。
夏侯煜赶到陆家,先去给陆行知夫妇请了安,就去陆也溪的院子找她。
薛氏想跟着去看看,陆行知拉住了媳妇,“让小两口自己解决,咱们要相信泱泱。”
薛氏想了想,也点点头。多一人就多一份烦恼,反而添乱了。
下人来禀报时,陆也溪从茶室与陆云林话别,让他赶紧滚回自己的院子里休息,姐弟二人都病着,就不用互相折磨了。
退渔没有陆也溪的指示可不敢放人进来,伺候着二小姐躺进了床幔休息。
夏侯煜自觉地跪在了陆也溪的屋前,没有人上来问他,也没有人来赶他走。
就是让他反省的意思。
可是心里委屈,难道是自己的错吗?他还一肚子的火呢?陆也溪居然敢与外男单独一夜,还当着众人拥吻?!
她难道不该和自己解释解释吗?
自己跑了几千里的路,回来看她,陆也溪就是这样折磨他的。
可是跪着跪着,夏侯煜心里就越发觉得都是自己错了。
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失踪在西北,离开长安,离开泱泱的身边怎会有今日之事。
不知不觉,夏侯煜在陆也溪的门口跪了一日一夜。陆也溪没有出过房门,看着仆人进进出出,夏侯煜探头想看看陆也溪。
可是有屏风挡着,啥也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