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厉霆川结束应酬。
他在外面极少喝醉。
加之昨晚醉酒,头还有些疼,一场饭局下来,他没喝几杯。
坐在宽敞的宾利后座上,抬手捏了捏酸痛的眉心,开口道:“江榆。”
前排开车的江榆立刻应道:“厉总?”
“她怎么样?”厉霆川问。
她?
他?
它?
哪个他?
江榆迅速头脑风暴,能让厉总亲自特意过问,两天之内有交集,并且他知情的,好像就那一位,猜测道:“您是说沈总?”
厉霆川没说话。
默认了。
在走廊里听到沈若言和其他男人吵起来,听出那两个男人想欺负沈若言时,他内心是纠结的。
他不想和她有太多牵扯,那女人不知是不是给他下蛊了?自从那次吃过那顿饭之后,莫名其妙想起她的频率越来越高。
爷爷奶奶几次三番告诫他,女人是烈酒,容易让人失控,惯会蛊惑人心。
他不能为了一个女人迷失心智。
他在包厢外顿住脚,足足几十秒的时间,原本都打算置之不理了。可听到那两个男人要沈若言跳艳.舞,听到她怒斥那两个男人,听到她又急又怒的声音,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犹豫再三。
他让江榆帮沈若言解围。
他先行离开。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
不见她,就不会心烦意乱。
可一整场应酬下来,他心神不宁,烦躁不安,总会想起她。
此时车里只有他和江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厉霆川的默认,江榆心领神会:“沈总喝了不少,不过她没吃亏。齐总和万总想对她不轨,她随身带了防狼喷雾,那俩这会儿应该在医院治眼睛。”
闻言。
厉霆川轻笑一声。
他是个性情很淡漠的人。
别人的事,他几乎都不怎么关心。
看上去格外不近人情。
可沈若言那个女人……
江榆听到了那声轻笑。
似乎有些愉悦。
莫非他家厉总铁树开花了?
江榆自作聪明地继续说道:“要说沈总也挺难的,沈氏如今哪哪都缺钱。她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在这个圈子里不容易。那些男人说是谈生意合作,谈投资。可真到了酒桌上,总免不得拿荤话打趣,甚至动手动脚。光是我听说的,就有好几个人想……想包养沈总。”
包养?
厉霆川在这个圈子里浸淫多年,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
那女人果真是狐媚祸水。
不止迷他心智。
还不知迷了多少男人的心智。
万万不能沾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