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景珩将赵玖鸢一个打横抱起,直奔自己的主院。
两人自成亲开始,还从来没有在太傅府行过事。
在新的地方,又是自己的地盘,自是有不同的体验。
加上两人也正是浓情蜜意时,那战况自是十分激烈的。
太傅府的下人对此半点经验都没,还是管家得知主子抱着长公主回去了主院,连夜将烧水的小厮给喊起来烧水。
就这样,小厮烧了一晚上的水,而主院也要了一晚上的水……
自然而然的,翌日赵玖鸢起不来了。
于是在这太傅府,赵玖鸢一待就是好几日。
嗯,主要是她每次有了力气,某人就叫她下不来床。
赵玖鸢和陆景珩这边就如同新婚夫妻一般,浓情蜜意得很。
太子那边,却继续禁闭。
周家犯事被斩后,太子也就只有那瞬间松了口气。
很快太子意识到了,周家没了,他的钱财来源也断了一大块。
而他……还养着不少人,处处都得要钱。
也是这个时候,一直没有与太子联系过的周嫔传来了书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不必等死,该行动了。
“行动……”赵峥喃喃着这两个字,眼底有着颓丧。
他先前太过自信,以为父皇只有他一个成年皇子,他又是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不会有人与自己过不去。
他更是有大把的时间筹谋。
这也是太子妃‘去了’后,他为了维系自己与太子妃夫妻情深的形象,和掩盖太子妃的死因而暂时脱离朝堂的原因。
在他看来,朝中的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暗中的动作也十分的隐蔽,无人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
可不知为何,一步错,步步错。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所有的决策都是错的。
这一刻母妃让他行动,他却有些不确定了。
先前他那样有信心的时候尚且都成了如今这般丧家之犬的模样,如今,他真能行?
可,不能行又如何?
赵峥的眸子里,忽然溢满了阴沉。
他,唯有殊死一搏了。
否则,等他们把他的秘密扒出来,他便再与那个位置无缘了。
绝对不行。
他当了20多年的太子,生来就是要当皇帝的。
谁都不能阻止他当皇帝。
否则,死!
想到此,赵峥的眸子溢满了野心。
赵峥整个人的气场也全然不同了。
前一刻还在颓废,后一刻,赵峥就成了一个运筹帷幄的野心家。
赵峥很快披上了黑袍准备出门。
只是出了自己的院子,便有下人匆匆而来,“太子殿下,不好了,小郡主她发热了。”
赵峥闻言脚步一顿。
小郡主,是他目前唯一的孩子。
但很快,赵峥的眸色就冷了下来。
唯一的孩子又如何?等他坐上那个位置,治好了身上的隐疾,他要有多少的皇子公主都行。
一个小丫头片子,如何能比他的大业重要?
想通了这点之后,赵峥冷眸看向来人,“病了就找大夫,找本宫有什么用?”
赵峥的声音很冷,带着戾气。
这段时间,太子妃本就人心惶惶,如此这般的太子谁又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