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轩玩笑说:“走吧,记上账,回去再打。”
文秀只好坐车走,她恨恨地说:“不能饶了你。”
佩轩笑着说:“俺家里的真厉害啊,以后俺可是收拾不住了。”
文秀这会儿不生气了,问他:“以后我要是犯错了,你打我不打?”
佩轩挺干脆地说:“打。”
文秀娇嗔道:“哼,你才舍不得呢,我还不知道你?”
佩轩打趣说:“使劲打。”
文秀娇气地说:“你就知道惯我,我在你面前像个小母老虎。”
佩轩实话实说:“你呀,一心在我身上,我会舍得打你?”
文秀反问:“你呢?不让你买,你就偷偷买,不给我买不罢休。咱俩就是那什么......负距离了。”
佩轩逗她说:“别说负距离,人家笑话。”
文秀撒娇说:“我也没跟别人说,就咱俩说。人家笑话就笑话,我才不怕呢。咱俩天天在一块儿,说不定人家早就认为咱俩负距离了。负距离就负距离,有啥?哪个两口子不是负距离?这完全是个人的事情,别人管不着。”
佩轩不以为然地说:“管得着管不着不是你说了算,人家说管得着就管得着,人家说管不着就管不着。你知道十多年前批斗人吗?”
文秀不解地问道:“你说的人家是谁呀?”
佩轩不经意地说:“这个你就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说。”
文秀赌气地说:“对我也不能说?”
佩轩正经说:“对你可以说,但是说了也没用。”
文秀娇嗔道:“就你知道的多。”
佩轩接着前面的话题说:“你知道十多年前批斗人吗?给乱搞男女关系的女人脖子里挂一双破鞋,押她游街,你说丢人不丢人?”
文秀吃惊道:“啊?还有这事?这不是侮辱人家的人格吗?即使对罪犯,也不能这样啊,是吧?”
佩轩肯定地说:“是的,你说的很对,想不到你这么有见识。”
文秀认真地说:“一个正常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些,不是我有见识。”
佩轩恳切地说:“那时候你还小,我是亲眼见过的。你说正常的人都应该有这见识,可是那时候人们都喜欢看这挂着一双破鞋的女人。”
文秀心痛地说:“好可悲啊。那会的人咋这样啊?”
佩轩摇头说:“如果现在有这样的事,人们一样看的津津有味。”
文秀不痛快地说:“不说这个了,让人心里不舒服。”
路上没人的时候,文秀就在后面抱住佩轩的腰,有人或有车来了她就及早松开。佩轩告诫她说:“别让人看见,一般人是看不惯的。看不惯就会无事生非,咱们就会有麻烦。”
文秀认真地说:“我知道。”
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回到了贾庄。妈在做饭,文秀赶快去帮忙,妈关心地说:“不用帮,你走了那么远,累了,去歇一会吧。”
文秀不在乎地说:“我坐了一路车,佩轩带我的,我一点也不累。”
文秀接着说:“妈,你烧火吧,我炒菜。”
炒好了菜,又烧水汁,正好水开了,蒜汁,端给妈,让妈先吃;估计爹和小根马上下工回来,所以她又盛好几碗饭放着,喊佩轩来吃饭。
他们家吃饭一般没有等人的习惯,谁在谁就吃,谁来了谁吃,都不用等。既没有小辈等长辈,也没有女人等男人,也没有不上工的等上工的,更没有女人不上桌的规矩。文秀喜欢这种气氛,觉得这是一种平等的、随意的气氛,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在这样的家里生活,不用顾忌那么多,很随意,很自由。她觉得这是公公婆婆造就的家庭气氛,她也意识到她融入到这个家庭里是很幸福和快乐的。
爹和小根下工回来了,小根也捎了一车土回来,大根过去说,“小根,你去吃饭吧,我来卸车。”他就直接拿铁锹去卸土了,卸一半,用双手举起车杆,让车竖起来,土就全滑下来了。
吃完饭,文秀对妈说:“妈,佩轩有鞋样吗?我想学着给他做双鞋。”
妈肯定地说:“有,我给你找。你姐说她做,不用麻烦你了。”
文秀不经意地说:“反正以后我也要做的,下午我去买几双塑料鞋底。”
她在家跟妈学过做鞋,但是自己没有亲自做过,她想,这没什么难的,依葫芦画瓢试试,遇到难处就问妈或大嫂,不信学不会做鞋。因为用塑料鞋底,就免去了一项最大的工程——纳鞋底,省了这个,做鞋就快多了。
婆婆给她找出来佩轩的鞋样,又拿过来早就准备好的用破布糊的壁子,文秀按鞋样剪好鞋帮,准备下午去买鞋底、鞋面、松紧带。
都去午休了,只有佩轩和文秀在屋里说话。文秀一边想,一边说:“你的毛衣今天我回去就起针,估计得十来天才能打好。鞋子嘛,你需要两双单鞋,一双棉鞋。你看还需要啥?”
佩轩累了,躺在床上,他调侃说:“还需要你,来睡一会吧。”
文秀随口说:“人家正忙着呢,你先睡吧。”
佩轩打趣说:“哈哈,看你说的,就好像咱俩天天睡在一起一样。”
文秀装作不满的样子说:“滚你的吧,我才不跟你睡呢。”
文秀说着,就过来了,躺在佩轩的旁边。
佩轩关心地说:“看你热的。”他拿起扇子给她扇。
文秀一只胳膊搭在佩轩身上,轻轻说:“睡吧。”
上午佩轩骑车带文秀跑道口一个来回,文秀也忙了一中午,两人都累了,很快就睡着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