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徐,名徐风,曾听我爷爷说,我太祖母于城花曾与贵派老祖离乐有交情,在下走商路过此地,久闻贵派盛名,便想着拜访一番。”
“不知在下可否进去参观一二?”
二人眨眼相视,皆看到对方的疑惑,犹豫,
二人眼神交流了会,转头朝林月道:“来者是客,自然可以,稍等!”
一人进了山门,片刻后便带着个弟子出来。
“归无派弟子袁和见过徐少侠,徐少侠远道而来,不如先进来喝杯茶。”
林月点头,跟人跨进山门,台阶随山势而拔高,缓步台连接着使其看着不那么险陡。
袁和指着前方的大殿,“徐少侠,此大殿是我派的议事、招待贵客之地,徐少侠请”
“劳烦袁兄弟。”
林月跟着袁和进了偏殿,喝了杯茶问道。
“袁兄弟,在下听爷爷说,贵派许久之前是只是一道山门,一座大院,如今建得如此规模,大不相同。”
袁和笑了笑:“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当时门派传承单薄,第十代掌门带着三位师祖收了一批弟子,重建了归无派,随后历代掌门一一修缮,这才有了如今模样。”
“原来如此。”
“徐少侠说我归无派老祖与贵太祖母有交情?”
“嗯,我太祖母曾在此地住过几个月,当时贵派老祖离乐不在门派,接待我太祖母的是他的师弟,姓林。”
“林泽林老祖?”
“应是吧。”
“不知可否说说是何事?”
林月摇头,“此事不便与人说,你家老祖知晓是谁。”
袁和点头,“徐少侠,这是新出的糕点。”
“多谢!”
歇息了会,林月便跟着他到处逛逛,比武台,风景优美的独亭,新弟子读书识字的学堂等有生意风采但不是很重要的地方。
林月留宿一晚。
待夜深,林月足间一点跃上大殿屋顶,眺望,四方殿宇林立,绿树点缀,红墙青瓦,斗拱飞檐。
瞧见当初的大院,后山是坟墓,林月落到地面,躲过来往的门派弟子入了后山。
看到当初自己种的那棵树,已长成参天大树,可以遮风挡雨了。
在后山上看到了老黄的墓,这个幸运的老乞丐,还有宋季青,隔了两块空地是镜成和镜容,镜阳和镜潼的二人墓。
林月目光停在镜成镜容的合墓上,以镜容的资质应是可突破宗师的。
个人选择罢了。
林月各朝他们拜了拜。
翻墙入了大院,大院被划到了后山范围,院内布置和当初一般无二,但冷冷清清,往后院走去,望向那祠堂大门,门口两人守着,林月绕后将二人击晕,轻轻地将二人放地上,以免吵醒偏堂打坐的那个宗师。
跨进祠堂正中央供奉着历代掌门及有重大贡献的门派弟子牌位,往下移,叶游…宋季青…第十代掌门镜成,左右两边是镜容、镜阳和镜潼三人。
少了镜明。
林月寻了个角落将自己的回春功藏在不经意间便能看到的地方,朝牌位拜了三拜,便当回来过了。
转身出了祠堂,来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便见桌上放了封信。
瞧那龙飞凤舞的字迹是离乐手笔不假,拆开来看,信中说他和司空见卿、苏不言三人去了凉州长云山吸收天地精华,让她看到信腿脚还便利的话就过去一起吸。
落款是三十年前。
三十年前,他们大概一百二十岁模样。
“谁乱闯我归无派重地!”
那宗师听到动静来到长老房处,见几间房都关上了门,没有打开的迹象,视线扫过,停在林月所在的房间上,按照距离应是这里。
悄无声息地放倒了看守的两个弟子,他却一点没有察觉,此人修为应是在他之上并且隐匿功夫十分厉害。
林师祖回来了?
“是林太师祖吗?归无派第十二代弟子齐铭,拜见太师祖!”
他行了个弟子礼,却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回应。
“归无派第十二代弟子齐铭拜见太师祖!”
再喊了声还是没动静,他迈步推门进来,环望四周,未见什么气息,桌子上的信还在。
一切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但他确实听到了,这后院除了祠堂,便是师祖太师祖的房间了,里面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离太师祖曾说过林太师祖可能会回来,林太师祖一向低调,回门派定然不会如离太师祖般大摇大摆只走正门。
齐铭思索一番,归无功法已是顶尖功法,他的归无功已至圆满,能不让他察觉的没几人,应是林太师祖回来了,不想让门派中人知晓,也罢,反正没什么事。
齐铭出了房间,行礼道了声,“弟子告退。”
回到祠堂,刚打坐没多久便听到那处传来了轻微动静,片刻便安静了下来。
齐铭叹了口气,这两祖宗的性子是反着长的吗?一个生怕没人知道他回来,一个生怕有人知道他回来,简直了。
第二日林月离开了归无派继续朝东而行。
她仍在找自己的道在哪儿。
走了个把月,林月来到吴府,如今已不是吴府了,又去看了吴恙,百年了他的坟墓已不在,不知是被迁走了还是风吹平了,亦或是被盗墓贼挖了。
林月看了会,转身朝来时的路继续走。
经过普宁县,林月看了眼寺庙方向,进了县城,街尾处还是没什么客人,望向那间药铺,门口有个老太太躺在躺椅上喝茶,扫了眼,林月便知道是易容术。
观察了四周,没发现什么危险。
走了进去,那老太太起身,岁月的声音传来,“小兄弟瞧病还是买药?”
林月叹息了声,道:“瞧病。”
听到林月的声音,老太太身子猛地一颤,“是师父?”
“进来说。”
二人进了后院,林月问起这些年的情况。
她将真容露了出来,三十左右模样,声音确是苍老,她扑腾地跪了下来,“弟子对不起您!”
她讲了她出去游历,遇到不少人,也遇到值得厮守终生的人,两人成亲,她也停止修炼归无功,但十年过去了却一点没变。
男人发现了端倪哄着她把回春功传给了他,可回春功吃天赋,男子资质不行,也就练到第一层,相当于年轻个一两年,他瞒着她把回春功传给了他的家人。
人一多舌头就多,这功法的秘密就传出去了,谁不想长生不老呢!他们都来抢,逼他们交出功法,有的人贪生怕死。
“弟子对不起师父,那将功法泄露了出去!”
“你重新练回春功了?”
她点头,“是,弟子只停了十年。”
林月点头,看来还有点效果。
“起来吧,你不用守着这铺子。”
她没有起,“师父,弟子令师父失望了。”
“我要走了,不回来了,这功法你想如何都行。”
“师父!”她抬头怔怔地望过来。
“你我师徒缘分已尽。”
林月不顾她挽留离开了普宁县,往南走,又走了半个月,前方便是望溯川,林月在路旁的茶水摊坐下,老板走了过来。
“姑娘,要点什么?”
“来碗茶。”
“好嘞,稍等!”
“茶好了,慢用!”
林月端着茶喝了起来。
“嘚嘚嘚!”
有马飞奔而来。
“吁!”
马在茶水摊前停下,一穿着大凌服饰的中年汉子坐了下来,“快来壶茶!给我马儿喂些粮草。”
“好好好!您稍等。”
“老婆子!去给客官倒壶茶,我去招待马儿!”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