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竖着耳朵探听的婢女们也都被尤晚秋赶了出去,待彩凤跟着杜鹃进来时候,屋子就剩她们三个了。
彩凤走到凭靠在美人榻上的尤晚秋,温声问道:“姑娘,你叫奴婢过来,是有什么要吩咐奴婢?”
尤晚秋却伸手叫她:“姐姐你过来。”
彩凤只好走过去,尤晚秋伸手握住她的手,很是亲近的姿态,杜鹃在一旁看着,心下不由焦急起来。
彩凤垂眸看她,神色沉稳,只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
这些日子尤晚秋跟她并不像往常那般亲近了,虽没有直接透出不信任,日常里还是那般相处,但原本会跟她说的很多事情,都不会再提。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迟早要长成参天大树。
尤晚秋由叫了杜鹃到她跟前,对着她们二人道:“我打算从你们之间选一个人出来帮我伺候侯爷。”
彩凤一听这话,立即皱起眉头:“姑娘您怎么有这般想法?”
她看了一眼杜鹃,又道:“侯爷不是个能轻易糊弄的人,若是您听了旁人的撺掇,做出些不好的事情来,免不得要惹侯爷生气。”
尤晚秋先前一直表现得对晏景有些惧怕,便是到了后头,两人关系好了,但恃宠而骄的部分,婢女们也看不着。
是以彩凤还是觉得拿出侯爷来,能吓一吓她。
而尤晚秋确实表现得又害怕又无奈,她松开彩凤的手,又哭哭啼啼起来。
“可我如今又有什么法子,总归我都变成这般的,日后失了宠,还不知要怎么办呢!”
她说着,又去瞧彩凤跟杜鹃两个:“如今我最信得过的就是你们,若是我举荐了你们上去,你们记着旧情,也莫要把我一个人撇了,叫我在这府里连个位置都没有。”
彩凤不得不又去安慰她:“姑娘,姑娘这些日子就是太钻牛角尖了,如今不过才敷了几天药,成效慢也是有的,怎么就好不了了?”
“更何况侯爷也不是那般冷性的人,怎么会教您在府上没了位置?”
杜鹃看着彩凤殷勤,只觉得她心机颇深,惯会欲擒故纵,于是也上前去安慰尤晚秋。
尤晚秋被哄了一会,这才消停下来,但依旧不改主意:“我失宠,是迟早的事了,我只怕外头送来的人来顶了我的位置,你们到底是我知根知底的人,谅来日后也不会欺了我去。”
“我只再问一次,你们两个,有哪个愿意去伺候侯爷的,若是愿意,我便替你们张罗,若是不愿,我就只好自个儿再去找人了。”
这话一出,彩凤跟杜鹃便知晓她方才不过是半真半假的演戏,最终目的还是要让她们二人表态。
彩凤见劝不好她,只好叹了口气:“姑娘,奴婢实在是惧怕侯爷,不敢与侯爷有任何牵扯。”
当年侯爷如何剔除那些府内的探子,彩凤多少也知道一些,那般利落狠毒的手段,实在叫人望而生畏。
别看面上瞧不出来,但这东院里若说谁对侯爷最恭敬,在他跟前最战战兢兢,是非彩凤莫属。
尤晚秋看她实在不愿,也不勉强,转而去看向松了口气的杜鹃。
“既然姐姐不愿意去,那杜鹃你呢?”
她淡淡道:“若是你也不愿意去,那我就只能另选旁人了。”
这话语跟神情,好似她一开始属意的人就是彩凤,而杜鹃是个可有可无的选项。
杜鹃原先还想装一装三推四让,但听尤晚秋这么一说,反而连忙应声道:“奴婢……奴婢愿意。”
彩凤拧眉看了她一眼,而杜鹃则是娇羞的垂下了头,不敢再多话。
尤晚秋看着她们如此,心下松了口气。
她知晓害她的人就是杜鹃,也知道杜鹃必然会同意被她引荐上去,成为晏景的妾室。
但她也不能就贸然的人定下来,那样会显得她有些急不可耐,总要做做样子,好把这院子里的人都哄骗过去。
尤晚秋想着,又对杜鹃道:“既然如此,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我会想法子把你送到侯爷跟前,就看你能不能抓住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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