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晚秋隔着帷帽去看杜鹃,只问她:“这些日子,你学得怎么样了?”
杜鹃点了点头,只道:“奴婢学得极用心,只是怕有哪里学得不好,还请姑娘您帮忙瞧瞧。”
她说完,便站起身来,走了几步。
尤晚秋撩开一点轻纱,能瞧见杜鹃行走时步履轻快,婷婷袅袅,顾盼之间,竟是学得惟妙惟肖。
本就有三分相似的模样,如今更像了,若是戴上了帷帽遮住了脸,恐怕就是晏景,都要将她们二人认错。
轻纱放下,尤晚秋满意点头,对着杜鹃夸道:“果然你跟我极像,如今便是侯爷,恐怕也分不出你我了。”
杜鹃羞涩点头。
尤晚秋又道:“待几日后,侯爷回来,咱们便调个包,由你来伺候他。”
“这荣华富贵能不能抓到手里,就看你的本事了。”
杜鹃听她这般说,羞涩的容颜里更添了一分光彩,那是野心勃勃之人总算能得偿所愿的自得。
……
晏景离了东院,并没有回主屋休息。
他去到书房办公,这几日因着尤晚秋生病,晏景怕她多想,总在陪她,那些积压着的公务都被送到府上书房,等着他翻阅审批。
陶阳舒被王闻序带走之后,见了太子一面,他是周国公府的姻亲,甚至身上还有一半流着周氏的血,自然比王闻序更得信任。
他吐出的消息不少,一旦查出实证,周国公府恐怕离抄家灭族也不远了。
晏景深感遗憾,陶阳舒这般有价值,必然受太子看重,若是此时再想动手杀他,可比之前要艰难多了。
书房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晏景道了句:“进来。”
那人才敢恭敬推门而入。
来者是府内的侍卫郑旦,生着一张极普通又十分面善的面容,生人瞧他一眼,都会觉得他像是在哪里见过,很是熟悉亲切。
但等他走了,却又记不起他到底生得什么样。
因此特征,被晏景挑选出来,时常派去查探消息。
郑旦走到晏景跟前,方要跪下,晏景便抬了抬手:“不必,直接说事。”
郑旦便拱手道:“侯爷,给夫人下毒之人,已经查出来了。”
晏景凤眸微眯,寒光闪过:“是谁?”
他官场上得罪的人不少,不知是哪一个这般大胆,竟敢、也竟能将手伸到他的后院。
康平长公主那里嫌疑也不少,晏景对她从未放松警惕,只是监视的线人没有传回消息,而李嬷嬷也早被尤晚秋赶走……
晏景心下千回百转,杀心顿起。
郑旦却是答道:“是府上的管家杜宏,方才用过刑,他不认自己是下毒,只招供出他联合其女杜鹃给夫人用了杏仁粉,想让夫人面容有损,好让杜鹃攀附上您。”
晏景剑眉颦起,他怒极反笑:“竟是内鬼做的此事。”
这般不要命的事情都敢做,竟只是为了攀附他?
一堆胆大包天的蠢货!
郑旦看他面色阴沉无比,不由垂下头,只觉得周身发冷。
侯爷这般,那杜家人恐怕是必死无疑了。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郑旦就听见晏景冷声吩咐。
“杜宏不能留了,将他们一家尽数送到张主事那里,其余跟他们有牵扯的亲朋,只要还在府内,审讯一番,若是有勾结协助行事的,也送到张主事手上,其余人等通通发卖出京城。”
郑旦立即领命,又恭敬问道:“那夫人身边的杜鹃,也是如此处理?”
杜鹃是尤晚秋身边的人,若是贸然被带走,必然要引起她多心。
晏景想了想,只道:“封锁消息,东院的下人不得离开东院,不许府内人跟她们互通有无。”
“至于杜鹃那里,我自有人盯着。”
他会不动声色的除去那个丫鬟,不让尤晚秋生出半点疑心。
她如今本就抗拒他,不能再让她对他心生惧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